上次云琥擴充的人口,就是從藍砂那里搶來的,為此藍砂安分了好久。
不過獸人的野心向來是沒有辦法通過單純的暴力打消的,只要找到一點機會,他們就會卷土重來。
這不,藍砂借助暴雨又要惹事了,他們聚落住在比他們還要低淺的地方,稍微下點雨就能引發水災,也因此他們聚落里全是善水的獸人,這種天氣對他們來說是得天獨厚的好時機。
而云琥聚落里獸人水陸空分布得很均勻,云琥料想過藍砂會有動作,因此在聚落里留了一部分人,不然也不會讓水蟒有機會過來給云琥通風報信。
只是他沒想到,藍砂這次居然親自下場,這是要打個你死我活了。
云琥心里冷笑,清點了一小部分人跟自己過去。
首領起頭侵犯其他聚落的領土是很嚴重的事情,那塊聚落還是在座的人一磚一瓦搭建起來了,藍砂這個行為直接引起了公憤,很多想去卻沒有被點到的親信提出了異議首領,再多派一點人手去吧。
是啊,藍砂可是把大部隊都調過來了,我們就這么幾個人,好像怕了他們一樣。
云琥往后看了一眼,所有還在抗議的人都噤了聲。
這件事沒那么簡單,藍砂敢親自下場說明他們準備充分,對這次勝利很有把握,很有可能留有后手,不能太莽撞。云琥道,磷灰。
磷灰從隊伍走了出來首領。
云琥你帶隊分幾批人加強這里的巡邏,出現什么情況了不要沖動,有不對勁立刻過來找我。
云琥有條不紊地頒布命令,所有人聽得認真,雖然他們也不明白,明明藍砂盯上的是他們原來的聚落,為什么云琥反而要加強這邊的防護。
這是一種直覺,長時間的統治讓云琥有了只屬于領導者的敏銳,將所有命令發布下去,云琥很快就帶人離開了。
雨還是沒有變小的趨勢,獸人們議論紛紛都在操心自己聚落的情況,把藍砂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燈光將小屋子照亮,外面的暴雨讓他們只能看到離自己最近的一部分獸群,不過這樣一部分貼著一部分,就連成了完整的一片。
過了不知道多久,花間詡聽著隔壁獸人的聊天聲,靠在門欄上的腦袋往下一點一點的,忽然被一陣異樣的聲音驚醒。
花間詡抬起頭,發現巡邏的獸人全部站成了一排,把他們擋在身后,像在面對著什么東西。
快跑,是惡魔,所有人往東邊跑,立刻離開這里親信的吼聲將喧囂的暴雨都蓋了下去。
“噗呲”
那個發出聲音的親信身影猛然一頓,他的胸膛被一把鋼叉從后面刺穿。
成片的怒吼聲和跑動聲響了起來,和暴雨響成一片。
花間詡猝然站了起來,他看到了那個被刺穿的獸人倒下后身后露出來的黑影。
那是一個身材本該很魁梧的獸人,但是身體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洞,薄薄的皮肉掛在寬厚的骨架上,毛發也稀稀拉拉的,讓人疑心他到底是獸人還是鬼怪。
轟隆”
紫色的閃電在黑影背后劃過,照亮了他爬滿蛆蟲的臉和周圍一圈暗淡的鬃毛。
花間詡死死盯著那個人“紅、曜。”
紅曜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朝花間詡走過來,每走一步,身上就會掉下來一片黑色液體,里面還裹著蠕動的蛆蟲很意外吧,惡魔說我可以不死,所以我來向你和云琥復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