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個毛猴幼崽崩潰大哭,他被紅曜一只手提了起來,紅色的鮮血從他的手臂和紅曜握住他的指甲處流出來。
紅曜,放開那個幼崽
所有獸人在聽到幼崽的哭聲后露出了兇相,面目猙獰地望著紅曜。
紅曜看著眼前暴動的獸群,不為所動地晃了晃手上布娃娃一樣脆弱幼崽告訴我,那個人類呢。
回答他的是張開血盆大口撲上來的一個個獸人。
紅曜扔垃圾一樣隨手扔掉了幼崽,矮身躲過一個獸人的攻擊,手里鋼叉一轉,將那個獸人釘在了墻上,當場斃命。
沒有人被死亡嚇到,他們怒吼著涌上紅曜,勢必要把他撕成碎片。
紅曜冷聲找死,那我只能把你們全殺了。
碧璽身上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雪白的毛發,全身炸開,朝紅曜齜牙,一副隨時發動攻擊的架勢。
花間詡離開之前跟她說過,如果紅曜找上門來就告訴他自己的位置。他還怕碧璽不聽話,離開前又跟好幾個獸人說了,可他們沒有一個人在此時出聲,全都發了狂般朝紅曜奔去。
很快有親信察覺到營地內的異樣,趕過來時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當場化為原型。沒有人在乎誰才是保護者與被保護者了,他們所有人只有一個念頭,殺死紅曜。
眼前的獸人趕不盡殺不絕,跟不要命一樣,紅曜面色恐怖,被擾得不勝其煩。他最終的目的還是花間詡和云琥,要是被拖太久,那個狡猾的人類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啐了一聲,不再和這群獸人糾纏,將離他最近的獸人用鋼叉挑掉,主動往營地外去。獸群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局勢瞬間倒轉,變成了獸群不讓他走了。
紅曜踢掉了又一個撲上來的獸人,眉宇間盡是燥怒滾開
誰準你走了,拋棄自己靈魂的懦夫,跟我們一絕死戰
紅曜,你將不得好死
紅曜狼狽起來,殺機盡現,揮動的鋼叉將周圍一圈的獸人全部擊退,血濺了一地,有獸人的也有紅曜的,但他沒有喘息太久,立刻轉身離開了營地,徒留下還在追趕怒吼的獸群。
洪水阻擋了花間詡的腳步,沉重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雨衣上,花間詡早就濕透了,索性將雨衣扯了下來,吹響繞在手臂上的骨塤。
他走一段路就會吹一次骨塤,不知道云琥那邊什么情況,按照正常路程,最快也要半個多小時趕到。
花間詡找了個山洞躲雨,洞內洞外
都黑乎乎的,找不見一點光亮,忽而聽見外面的動靜,他沒有就此放松下來,反而繃緊了身體,云琥再快也不可能翻越大半個領地現在就找過來,所以過來的只有
紅曜在一座山洞里嗅到了人類的氣息,他緩步走進來,只聽一聲槍響,紅曜腦袋往旁邊一偏,那顆原本要正中他腦袋的子彈沒入了雨幕之中。
花間詡連發了好幾槍,始終不見紅曜蹤影,身邊的空氣忽然流動起來,一只皮包骨頭的鬼爪從黑暗中伸了出來,一把握住了他的肩膀。
槍桿上彈出長刃,花間詡往上一捅,噗嗤一聲,刀尖刺入紅曜的脖子,從后頸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