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琥“哥哥把你送給我的項鏈藏起來了。”
云生珀“阿琥把我的遺物都燒了。”
云琥“哥哥還破壞我們一起精心布置的巢穴。”
云生珀“阿琥弄碎了我的骨灰。”
告完一通狀,他們還要花間詡評理“他是不是很過分”
花間詡你們倆誰比誰高貴嗎
花間詡都快說厭了“這不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事。”
好不容易把事情講完了,他們又開始爭論身體主導權的問題。
“作為雙生子優勢方,我主導身體并沒有問題,我耐心有限,阿琥還是識時務一點好。”
“我的身體我說得算,要不是怕阿詡擔心,你以為我會對你留手么。”
兩人吵了許久才發現花間詡好久沒有說話了,他正低著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像在思考,也像在發呆。
兩人話語一頓,皆是感到了心慌。
獸族首領繞過桌子,蹲在人類面前,關切地道
“怎么了”
“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對不起。”
“我們不說了。”
“你別難過。”
花間詡抬起頭,望向面前臉色焦急的愛人,抿了抿唇,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首領大人。”
獸族首領回抱住了人類,手在人類輕顫的背上撫摸,用前所未有的柔聲道“嗯,是我,我們都在。”
花間詡抱緊了他的愛人,心里還在后怕。
他們本就是一體的,任何一個人對另一個的傷害,都是在傷害他們自己。
在得知他們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刀劍相向時他就怕得不
行,他怕他們會不顧自己的身體,最后將兩個靈魂弄得殘破不堪。
幸好,他們沒有真的那么做。
注意到他們的伴侶情緒穩定下來了,他們柔聲道“人阿詡特意提早回來,是為了給我驚喜嗎”
花間詡點了點頭。
“我很開心,不過人阿詡也可以不用提早回來,外面很精彩,你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獸族首領眉眼間溫柔地不像話,親了親伴侶泛紅的眼角。
花間詡將臉埋在愛人肩頭“可我就是想快點見到你。”
“那,人阿詡想看我跳舞嗎”
花間詡點了點頭。
舞蹈是獸族表達情感最好的方式,而此刻,他們用舞蹈哄著被他們不小心弄哭的伴侶。
舞蹈中的肢體情緒是最充沛的,如果是意識不同的兩個人很難配合起來,更何況他們還操縱著同一具身體。
但舞蹈中他們沒刻意迎合,也沒有刻意妥協,流暢的舞蹈自然而然形成了,就好像跳舞的一直是一個人。
一曲舞畢,云琥有些恍然,直到身體自己走出去了好遠才醒悟過來,操縱身體的不是他。
身體里居然有另外一個靈魂,他剛才還以為對方消失了,不對,不是對方消失了,是他消失了也不是,這是很奇妙的感覺,他是他,他一直是他,但
他的思緒被另外的東西吸引了,因為他的伴侶正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了手“要和我一起去散步嗎”
云琥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心情,但面對花間詡的邀請,他只會說那一個選擇“好。”
驕陽清風,路上獸人來來往往,看見他們首領和花間詡牽著手路過都友好地打招呼。
云琥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不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花間詡一路上似乎跟他聊了許多,他全憑本能在回應,對方也沒發現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