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松還沒到學習這個的年紀,他先學會處理奏折再說。
橋松
實在是聽不懂祖父和父親在說什么,橋松選擇了略過。反正以后總會懂的,他還有好多奏折要批,沒時間和父親廢話這些。
齊王建到底沒在外面待滿三個月。
既然酈食其都知道他的真面目了,那他干脆就不裝了。該用手段的時候就用,自己拿到的實惠才是真的。
所以齊王建避開酈食其去給咸陽送信,說自己在齊國待久了總有人找他復國。忠心的臣子覺得他們大王只是一時糊涂,等勸說一番就能清醒,到時候齊國還是那個齊國。
齊王建想的是秦王肯定不樂意看他這個大隱患繼續留在齊地給齊人生事的借口,哪怕明知道他田建之前的傻樣都是裝的。
秦王當然不怕他繼續留在齊國,還能多釣幾條不安分的魚出來。
但他們不好把人逼急了,見齊王建果真萬分不愿留下,最后還是同意了接他回咸陽。
齊王建信守諾言,把和蒙恬說好的幾座大城都勸降之后才溜的。
那幾座城池的守將本來還想著用權宜之計,先開城門放人進來。等大王入城后,他們再慢慢說服大王,找到機會反制秦軍。
結果他們大王趁他們不備跑了。
齊將我們大齊為什么會有這種國君
齊王建一路快馬加鞭回到咸陽,都不抱怨騎馬不舒服了,也沒要求換上減震馬車。
他怕自己走得太慢被蒙恬抓回去繼續干活,入了關中才松口氣蒙恬總不能跑這么遠來抓他。
酈食其被迫跟著他騎馬顛了好些天,感覺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他是個柔弱的文臣,真的不擅長騎馬。
齊王建也被顛得不輕,不過他是大秦齊侯,回到咸陽就可以去他的豪宅美美地休息一場。
不像酈食其,在咸陽沒有宅院,還要暫且借住客舍。
齊王建幸災樂禍地看了酈食其一眼。
對,他就是故意的。
誰叫酈食其攔著不讓他早點回咸陽呢,那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帶著酈食其一起騎馬受顛簸。
酈食其甚至沒有多余的力氣罵人,只能用眼神傳達四個字你有病吧
回來的齊王建躺了兩天就重新活蹦亂跳起來,開始約著韓侯、趙侯和燕侯一起當咸陽街溜子。
年輕的燕侯還是第一次見這位神
奇的齊王,現在應該叫齊侯了。之前和齊侯一起在咸陽做客的是他爹燕喜,燕喜最近被逆子氣得中風了,躺在家里出不了門。
燕侯湊過去試探道
“聽聞齊侯那里有比韓侯更名貴的食材,都是海貨。我自從來秦之后已經許久不曾嘗到海味了,還是齊侯有面子。”
如此低級的挑撥離間,韓侯他偏偏就聽進去了。
齊侯看了一眼燕侯,往旁邊挪了挪。他不想和聰明人玩,還是和傻子玩比較快樂。
既然韓侯和燕侯是一家的,那他就去找趙侯結盟。大家二對二,誰也不吃虧。
齊侯見趙侯也有點不高興,就拿出他百試百靈的裝傻大法。
他假作隨口一回
“什么名貴食材有嗎不就是一些海邊常見的海貨我常年住在沿海,吃慣了這個,所以秦王就叫人從齊地多運了一些來。你喜歡的話我分你一半,這東西在海邊不值錢。”
值不值錢的,還不是他說了算。
韓侯和趙侯的國土都不臨海,他們根本不懂這個。問就是運到內陸耗費人力這才要價昂貴,再不成就說是這個價格的海貨對他一向富庶的齊侯來講不算什么。
誰能有他們齊人更懂做生意一群養尊處優的公子王侯,怕是連銀錢都沒怎么自己上手摸過,還不是一忽悠一個準。
說起生意經,那齊侯可太懂了。
主要是他之前考慮過萬一秦國一開始對他們禮遇,等各地安分之后就不那么在乎他們了,開始削減他們的待遇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