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不肯離開,萬一傳聞中的時間是錯的呢。他得一直待在靈堂中,隨時準備迎接父親回家。
可惜,眼看七日都快過去了,還是沒什么動靜出現。
侍者正要回答太子,卻有另一個侍者匆匆進來。低聲在太子耳邊說了些什么,引得太子面色驟變。
此刻正是朝會的時辰。
始皇帝是大秦的主心骨,六十多年來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有他坐鎮的日子。乍然聽聞陛下逝世,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接受并習慣。
所以朝會上吵成了一團。
精神支柱離開了,大部分臣子心里都慌得不行。分明平時都是很能干的人才,這時卻紛紛像是失去家長的孩子,再沒了往日的冷靜可言。
可
見人還是要學會獨立行走的,習慣了依賴旁人不是什么好事。
恐慌是一種會蔓延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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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只是少數幾個心態不好的臣子亂了手腳,不知往后的日子該怎么辦。
漸漸的,許多人受到了他們的影響,也開始自亂陣腳。尤其是那些平時只管聽令行事、很少自己拿主意的人,一個比一個慌。
有人擔憂地提出各地郡守都是陛下親信,如今陛下不在了,也不知他們會不會聽從太子和太孫的號令。
又有人憂慮起邊陲來,懷疑附屬國會借機生亂。倘若他們就此脫離大秦的掌控,那可如何是好
始皇帝在的時候,大秦版圖如此廣闊。他一死立刻丟失領土,以后大家有何顏面下去見陛下
連史書都要把他們定死在恥辱柱上
他們本來就慌,太子沒來上朝讓他們慌上加慌。再有人把坊間傳言的小道消息拿出來一宣揚,說是太子好像因為陛下的離世大受打擊一病不起了。
這下連某些本來還穩得住的臣子也跟著慌了。
沒了陛下,殿下好歹也能撐撐場面。要是連殿下也沒了,大秦指望誰去
橋松
怎么,我不算人是吧
老臣們倒是非常淡定,他們對太子比較了解,對太孫也十分信服,完全不帶怕的。
新貴們還是見識太少了。
這些年始皇帝就猶如正午的烈日,光輝又耀眼,將周圍的明月和星辰都襯托得黯然失色。
偏又碰見太子和太孫主動避其鋒芒,不顯山不露水。一個雖然功績卓越卻仿佛仁弱可欺,另一個更是宛如飽受壓迫的治國工具人。
殊不知太子是昭襄王二號那般的人物,他一手養大的太孫也不是什么善茬。
老臣們努力幫著橋松穩定局面,安撫受驚的群臣。但是效果似乎不太好,殿中仍然吵吵嚷嚷的靜不下來。
那些人抓著先前的話題發散思維。
明明始皇帝駕崩的消息還沒怎么傳出咸陽,他們倒好,已經開始貸款焦慮起來。各地起義叛亂假設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他們親眼所見。
活像是有群體性的被害妄想癥。
韓信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搞沒搞錯他這個大將軍還活著呢
他以前能打下月氏和箕子侯國,以后也能。他才五十多,還沒老到上不了戰場,真不明白這群人在惶恐什么。
呂雉和張良無奈地對視了一眼。
他們兩個三公杵在這里安撫都沒用,上首太孫殿下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黑了。再這么下去,誰都沒好果子吃。
這群人太平日子過久了,約莫是對戰爭有點過分夸張的恐懼感。
陳平湊過來,小聲問道
“怎么辦”
控制不住局面,顯得他們幾個很無能啊。
張良正準備用點討巧的手段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