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看了兒子一眼
“四處都擺一本。”
這就是準備以后隨時隨地打開看看的意思了。
扶蘇父親絕對是故意的
扶蘇躲回了房間里自閉,拒絕回憶當初在傳記里還寫了多少自己的黑歷史。連晚膳都沒出來用,是著人送進屋內的。
第一天扶蘇一直磨蹭到了午膳的點才出來,站在樓梯上探頭看父親在不在。
其實他也清楚,用膳的時候肯定會見到對方。但就是想確定一下客廳里有沒有人,能晚一秒直面父親揶揄的目光都好。
今日家中來了訪客。
對方是名中年男子,一身隆重的玄袍,脊背挺直,沉穩威嚴。他端坐在案幾前,正不知在和橋松聊著什么。
始皇并不在客廳中,只留了橋松獨自待客。
扶蘇探頭的時候,對方敏銳察覺到了樓梯上方有視線。抬頭一看,兩人四目相對。
中年訪客微微皺眉
“父親,您在那里做什么這樣太危險了,快些下來。”
扶蘇半個身子探出了欄桿,看著是有點嚇人。
扶蘇默默縮了回去,這小子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扶蘇前世的長子橋松。
去了地府之后,扶蘇和父親想辦法聯絡到了重生前的位面。那個位面的地府自然也歸黃泉府君管轄,可以互相來往。
不過因為那邊沒有始皇帝和秦一世的關系,只能秦二世皇帝橋松站出來主持大局。既要安撫老祖宗,又要照顧后面的子孫,非常辛苦。
扶蘇面對這個兒子是比較心虛的。
都說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扶蘇能穩穩壓住這個位面的橋松,卻壓不住那個位面的長子。
中年橋松由于幼時的變故少年老成,長大之后越發嚴肅板正。因為他不這樣鎮不住場子,他需要為病弱的父親撐起一片天。
扶蘇個人認為沒那個必要,他自己可以彈壓群臣和反賊。但長子不這么覺得,還總和個教導主任似的管這管那。
扶蘇和他斗智斗勇的勝率一般只有五成左右,經常智力手段用到一半,就會被長子仗著身強體壯武力鎮壓。
病秧子就是這么沒有話語權。
扶蘇今日只是扒了個欄桿,自認為沒什么危險。然而一見兒子皺眉,又條件反射縮回去了。
他知道,他要是現在不縮回去,等下長子就能二兩步上來,強行把他摁到安全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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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橋松忍不住佩服地看了一眼另一個自己。
他祖父都不能一句話讓他爹乖乖下來,他爹基本都會先頂嘴一句說自己沒有危險,在祖父說第一遍的時候才會老實。
扶蘇不情不愿地走下樓梯
“你怎么來了”
二世皇帝先起身給父親行了一個禮,問過安之后,才答是聽聞這邊過年了,來給父親送年禮。
因為地府和陽世時間流速不同的緣故,等二世收到消息再趕來,距離元月初一已經過去快十天了。
父子一人接著又說起地府的事情來。
扶蘇關心了一下那邊的先祖和后輩們過得如何,然后又問始皇帝怎么不在、長子可見過祖父了。
二世皇帝都一一答了,一板一眼的,看得少年橋松牙疼。
他自己當社畜太孫的時候都沒這么板正。
橋松很不習慣,有點想溜號。可是聽著聽著又有點酸了,他爹和這個二世怎么感覺比跟他更親近
變小后幼稚了不少的橋松沒控制住自己的眼神,露出了一點端倪。
二世發現了,他妥帖地提出了告辭
“年禮已經送到,便不打擾父親和祖父了。”
扶蘇攔下了他
“你先去陪你祖父說說話,等會兒就要用午膳了,不忙走。”
二世只好應下。
結果一聽他要去見祖父,橋松更酸了。
扶蘇伸手捏兒子的臉
“這是在酸什么呢自己的醋都吃”
橋松被揪得聲音都含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