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鮮血飛濺,驟然閉合的大門直接夾斷了心懷不軌之人的手。
魔君燃犀熟悉的聲音和威壓隔著一道暗朱大門爆發出來“滾”
魔衛們瞬間作鳥獸散。
在他們看不見的大殿內部,一張黃色的
人形紙片忽然從幾案上的奏章堆里爬出來,手一撐,把自己放上王座橫榻。
緊接著又一張紙片爬出來,跪坐在橫榻邊。
紙片上亮起符文,靈力魔氣翻涌而出,人形紙片忽然幻化出立體的身材樣貌。
坐在橫榻上的“魔君燃犀”
眨了眨眼,他摸到榻上放著的鍋鏟,盯著鍋鏟思索片刻,把它塞進了跪坐在腳邊的“謝邙”
手中。
極北魔域的日子雞飛狗跳,但這裹挾著血腥污泥的雪風翻不過八百里寒山,南方南琊江畔的凡間小鎮依舊車水馬龍、熙攘升平。
拉貨的牛車穿過長街,露出一位坐在街沿上的少婦。
她穿一身花紋漂亮的秋葉色坦領上衣與雀藍八破裙,周身環佩琳瑯,懷里還抱著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孩,小孩大概三四歲大,正靠在她懷里睡著。
只可惜帶著冪笠,看不清樣貌。
不過能有這樣的華貴打扮和出塵氣度,怕是哪家貴女。
但既是貴女,又為何會孤零零一個人沿街坐著呢
對面包子鋪的嬸子看了她好一會兒了,思來想去,還是抓了個包子朝那邊走過去。
嬸子剛一靠近,便聞到她身上一股沁人心脾的幽蘭香氣“姑娘,我看你在這里坐了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難處了”
若是她身前擺個碗,怕已經收了不少善心人給的銅板了。
“啊”孟沉霜茫然抬頭。
嬸子聽到這“姑娘”聲音似乎有些沙啞,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更心疼了,立刻把油紙包塞進孟沉霜手里,又轉身回去用竹筒打了被熱豆漿,加足糖端過來。
“姑娘,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兒,孩子他爹呢”
孟沉霜沒有聽懂這熱心又同情的問題,腦子里一片白茫茫。
孩子他爹燕蘆荻他爹嗎那自然是
“死了。”孟沉霜即答。
嬸子被這直白的說法一震,到嘴邊的話卡住了“呀,這”
謝邙返回的腳步也在半米外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