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有,加上本著一顆多存點兒沒壞處的心思,蒼海又在這附近呆了起來,繼續吸附近樹的精華。
蒼海這人還有點長小強迫癥,原來空間里的井沿顏色因為破種子變成了脆綠色,他非等到重新變成了墨色色才肯離開,于是這么一呆又是一個半月。
等著蒼海決定離開的時候,已經是過了新年,不光是過了新年,還過了正月,眼瞅著就將是春臨大地的時候了。
蒼海有點兒小小的不舍,不光是和自己守公圍的人混熟了,連著在營地也交了幾個外國朋友,都是討生活的,大家也能聊到一塊兒,聽說蒼海要走,這些人還專門弄了一個小晚會,歡送蒼海。
喝點兒小酒,圍著篝火唱歌跳舞,一直折騰到了半夜,大家這才散了場。
蒼海這邊回宿營車的路上覺得有了一股子尿意,于是找了個背上的地方,一手扶著大樹一手解腰帶。
“唉,明天就要走啰!”
一邊放著水,蒼海一邊還有點兒小不舍。
滾蛋!
突然間覺得似乎是有人在自己的身邊說讓自己滾蛋,嚇了蒼海一跳,差點兒尿在了自己的的褲子上。
“誰?”
蒼海轉頭四下打量了起來。
側耳傾聽,發現四周只有沙沙的樹葉聲,沒有一個人,別說是人了連條狗都沒有。
于是蒼海又把手放到了樹上,準備扶著樹繼續撒尿。
當蒼海的手一放到了樹上的時候,頓時那種奇特的感受又一次涌上了心頭:滾蛋!
”我去!今天真是喝多了”
蒼海覺得自己真的喝高了,居然覺得一顆樹正對自己表達著不滿。想了一下放開了手,那種感覺一下子又不見了,當手重新放回去的時候,蒼海立刻又感覺到了來自于大樹的鄙視。
我了個去!
蒼海不由的打了一個激靈,就這么一下子,手指上立刻沾上了一些水漬,伸手下意識在樹桿上擦了一下,蒼海重新把手按在了樹上。
這一下原本那種奇妙的感覺又不見了,弄的蒼海不由的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精出現了問題。
又摸了幾下,大樹還是沒有反應,于是蒼海這才縮回了收,收鳥進袋轉身回到了自己宿營車,洗了個澡之后往床上一躺,沉沉的睡了過去。
營地外樹葉沙沙,似乎像是樹與樹在不斷的交談著,控訴著這個中國來的小王八蛋,把自己攢了成百上千年的精華給掠奪走了。
只是當事人一點兒覺悟都沒有,現在睡的跟一頭死豬似的,打著小呼嚕睡的那叫一香甜。
當第二天蒼海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有發覺,今天連樹葉聲都帶著一股子輕松勁兒,似乎這一片大樹都在歡送著這個瘟神,并且希望這家伙永遠不要再來這里了,如果樹要有腿的話,估計早就跑的離蒼海遠遠的,終身不想再看見他。
可惜的是樹沒有腿,也不能跑,瘟神蒼海來不來并取決于樹,而取決于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