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這邊留下了一句便轉頭走了。
胡師杰轉頭掃了一眼四家坪村的年青人,淡淡的說道:“以后大家玩個小撲克,小麻將的村里不管,但是我要知道有人賭錢,剛才人什么樣他就是什么樣。別怪我心狠,十賭九輸,還有一個傾家蕩產賣兒賣女,這話可一點不夸張,窮只要肯干活,現在這個社會總有填飽肚子、養家糊口的活計,但是沾上了賭,這人就廢了!……”。
別說是村里的年青小伙了,蒼海也都傻眼了,從眼瞅著胡師杰的小木錘子落下來,蒼海腦子里就一片空白。
像是這樣的場景,蒼海也就在電視里看過,實現中哪里得一見?突然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干這事的還是自己一向敬重的胡大爺爺,笑瞇瞇按著手的還是沒存在感的胡二叔,弄的蒼海整個人的世界觀都有點兒崩塌了。
胡師杰說完瞅了一圈周圍四家坪村的年青人,每一個被他掃到的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和老爺子的目光對視。
當老爺子的目光落到了蒼海身上的時候:“海娃子,你的眼力勁很好,但是別仗著這眼力就覺得自個兒無敵了,這一行的能人異士可不少,老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終日上山終遇虎!賭這東西任你有萬貫家財都填不了這無底洞!只見過開賭場賺錢的,從來沒有見過誰贏錢贏出一個富甲一方的,你要切記!”
“胡大爺爺,別人賭錢是沒錢,我這邊賭錢是為什么了,錢多啊?您放心好了,賭錢這東西我是不會沾的”蒼海搖頭苦笑著說道。
胡師杰不知道的是,也就是今天湊巧了,這幫子人把賭的點兒放到了生命之樹下面,別說放到別的地方了,就這點兒再遠離個一兩米,蒼海都沒有辦法,根本也就不會下場了。
胡師杰聽了點了點頭:“那就好,總之賭這個東西四家坪村的人一個都不能沾,只要是沾了的我決不輕饒!”
說完,老頭把手中的小木錘沖著自己的二兒子懷里一扔,自己背著手施施然的便走了,那背影叫一個瀟灑。
胡師杰一走,四周的人立刻就散了。
蒼海這邊心下有些懷疑,拉住了李立成李大爺爺走在了隊伍的后面,等著人沒了,張口問道:“胡大爺爺這怎么好像是特別痛恨這事啊?”
李立成說道:“這話就就老啰,以前你胡大爺爺家其實有機會起來的,那時候他爺在外面做生意,他有個三叔,這人聰明,學什么都會,又得了一個異人傳授,賭技那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開始贏了不少錢……到了后來進了一個大場子,人家莊家那才是高手中高手,不光是輸了錢,殺紅了眼之走,他三叔光把家業給輸了,還把媳婦搭上了,最后弄的你胡大爺爺他爺把鋪子和貨全賣了準備去贖人,帶著錢去接人的時候又遇到了土匪,一家七口全都交待了,只有你胡大爺爺他爹,那時候因為吃壞了肚子,沒有跟上大隊伍才活了下來,你說他能不恨么?”
“沒有想到還有這事?”蒼海咂吧了一下嘴,心道:怪不得老爺子這邊下手那么狠呢,原來還有這故事。
回到了家里,剛和師薇說了一句話,外面就有人叫自己。
“蒼二哥,胡大爺爺那邊叫你去商量事情”。
“好嘞!我等會就到”
蒼海沖著外面應了一嗓子,然后和師薇說了一聲便往村東頭去。
到了村東頭的時候,發現除了胡師杰和苗正偉之外,村里的老人一輩人全都到了,包括三叔,魏老叔,反正每家每戶都有一人列席。
“海娃子來啦?找個地方坐下來!”
胡師杰沖蒼海來了一句,然后便沖著大伙說道:“人都到齊了,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解決這個問題,現在地里也沒什么活可干的了,大家也不能都閑著,年青人閑久了容易生事!”
苗正偉等胡師杰說完,張口說道:“我建議搞點兒娛樂活動,咱們現在物質生活算是提高了,但是精神生活上面還沒有任何起色,這次賭錢的事算是給咱們提了一個醒!”
魏長奎聽了說道:“苗書記,你是個有文化的,想到什么您就說,我們這些人大字不識一筐的,誰會搞什么精神不精神的玩意兒,這東西也就是電視上常聽說”。
苗正偉笑道:“簡單,多組織一些活動,像是什么秧歌會啊什么的,大家有什么好想法只管提嘛,反正現在村里的帳上也算是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