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奎笑著搓了一下手:“現在還沒有確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我要去一趟縣里”。
蒼海聽著更懵了,他不知道喜事和縣里有什么關系,于是問道:“您還藏著呀,別管什么的先來聽聽”。
魏文奎笑瞇瞇的說道:“今天早上,我媳婦抱著洗手盆就吐,吐了兩次之后,我瞅著不對,于是問了一下,我覺得她好像是有了……”。
師鎮邦聽了魏文奎的描述,點了點頭說道:“是非常像,那去縣里查查去啊?”
魏文奎道:“這不正準備找海娃子來借爬犁么,這時候時候我可不敢讓媳婦坐家里的爬犁,還是丑驢子拉的爬犁舒服穩當!”
村里的孕婦們日子過的舒服,懷孕也沒什么難受的,壞處就是都得等著好久才能看出來懷孕,如果魏文奎不是養過娃兒的,換個年青一點的小夫妻都不一定會往那個地方想。
“您直接去牲口棚里牽吧,反正今天好像也沒什么人用爬犁,就算是東頭那些人要用,也不過就是去泄湖邊上玩玩冰,一般的牲口就行了,您放心大膽的用,我這里先祝您再次抱大胖小子”蒼海說笑著沖著魏文奎抱了個拳。
“借你吉言!小子閨女都成,只要是個孩子我就喜歡!不過最好能是個小閨女,貼心窩子”魏文奎顯然是開心極了和蒼海、師鎮邦嘮叨了兩句便牽丑驢子去了。
蒼海這邊剛把平臺掃干凈,那邊魏文奎牽著爬犁從坡上上來了,爬犁上面還坐著裹的如同棕了一樣的魏嬸姚新雁。
姚新雁現在眼哭的像個桃子似的,強忍著淚水沖著蒼海和師鎮邦笑了笑,那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呢。
蒼海安慰了一下姚新雁:“嬸兒,您別擔心,瞧您的模樣那肯定是有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您把心放肚子里,踏實的!”
“謝謝你,海娃子!”姚新雁臉上帶著一點兒感激。
魏文奎這時說道:“快點把護目鏡帶上,這么冷的天氣外面還有風,可不能受了涼……”。
此刻的魏文奎那真的比婦人還婦人,不過姚新雁似乎是很享受這個,嗯了一聲便把脖子上的護目鏡帶上了。
蒼海幾人目送著魏文奎兩口子離開了村口。
突然間,平安腦子有點兒轉不過來了。張口說道:“不是姚嬸不能生么?”
蒼海這么一想,一下子又樂了,張口沖著師鎮邦說道:“如果姚嬸要是懷了孕這下子就有的瞧了!”
“怎么?”
師鎮邦有點兒不明白。
“姚嬸是因為先前嫁的那家人說她不能生孩子然后給趕了回來,現在她和魏老叔這才結婚幾個月啊,也就差不多半年多點,就懷上孩子了,這事情要是定了,那只能說明問題不是出在姚嬸身上,既然問題不在姚嬸身上,那自然在她的前夫身上!”蒼海說道。
師鎮邦不知道自家的女婿要說什么,聽的云山霧罩的,只得抬手說道:“重點,重點,講重點!”
蒼海道:“重點來了,重點就是姚嬸子和老魏叔結婚的時候,這男人剛得了一個兒子!”
“……”
師鎮邦愣了一下,等著想明白了之后,頓時噗嗤一聲樂了。
“不過這個事情說不準的,有些人的體質不一樣,湊到一起就是懷不上有什么辦法”師鎮邦說道。
蒼海笑道:“我是知道啊,但是這邊的老碎嘴子們就算是知道也不會這么說,你等著吧,只要姚嬸子確定懷孕了,他那前夫一準不好過,指不定背后人家說什么呢!”
姚新雁懷上了孩子的話那造不得假的,女人懷了就懷了,男人這邊可看不出來,那些鄉間的碎嘴子們十有**就會傳出姚嬸以前的丈夫是借種生的娃,而且這東西無論他怎么解釋都會有人傳。
這叫什么?這叫黃泥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一想到姚嬸那不地道的前夫,蒼海就覺得自己該搬一個小板凳好好看這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