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努努嘴,意思很明顯你只是假想一下就成了炮仗要動手,我罵你兩句已經夠便宜你了。
余思源憋屈,想說這能一樣嗎他說的,分明是事實南川縣誰人不知蕭家三代敗家子的豐功偉績
但余思源面對蕭景曜,也實在有些坐蠟。打又不能打,嚇又嚇不到,罵笑死,聽聽蕭景曜那張利嘴,訓起他來都不帶重樣的,他只有挨罵的份。
這趟找茬之旅,余思源敗得一塌涂地,離開的時候很是狼狽,卻還是堅強地再三讓蕭景曜保證,“不許告訴思行”
蕭景曜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做派,“放心,我說話算話”
余思源放心得走了。
其頭腦之簡單,蕭景曜都為之震驚。
答應了你不告訴余思行,沒答應你不告訴別人哇。
蕭景曜轉頭就把這事兒描補了一番,告訴了前來蕭府找蕭元青的余子升。
蕭景曜還是十分講誠信的,沒說余思源想阻止余思行獨立這種小事,而是不著痕跡地向余子升透露,余思源聽信他人攛掇,故意來找他的茬。
說完,蕭景曜還十分苦惱地嘆了口氣,“圣人有言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損矣。余二哥這是結交了損友嗎”
余子升的臉瞬間漆黑如墨。人傻一點沒關系,但傻到被人耍得團團轉,成為別人手中的槍,那就是恥辱
這一天,余子升回到家時,臉色陰沉得嚇人。
蕭景曜遞完刀后,輕輕松松地拍拍手,認真寫完孫夫子留下的課業,而后開開心心地去夢周公。
第二天散學回家,蕭景曜就聽到了余思源因為觸怒余子升而被余子升暴打的好消息。
“聽起來真是令人同情。”蕭景曜笑瞇瞇地往嘴里塞了塊小甑糕,對著剛分享完這件事的蕭元青笑道,“爹,孫家那兩間鋪面,這幾年生意如何”
既然孫家人這么閑,是時候給他們找點事情做了。
蕭景曜忍不住反省,讓孫家人蹦跶了這么久,是他日子過得太好,以至于精神上有所懈怠了。
蕭元青一提到孫家就沒了好臉色,但想起孫耀祖還在自己下的套里傻樂,蕭元青又有種智商上的優越感,樂呵呵地摸了一把蕭景曜的腦袋,“怎么突然想起孫家來了晦氣。他們那腦子,哪是做生意的料,守著兩個最好的鋪面都掙不了多少銀子。”
還不如他這個敗家子呢
蕭元青很是自得。
蕭景曜順勢問道“那我們家的鋪面呢我可以看看賬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