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噔噔噔爬上蕭元青身邊的椅子,趴到蕭元青耳邊低聲耳語一番,聽得蕭元青的眼睛不住瞪大,震驚地看著蕭景曜,“這樣真的行”
蕭景曜淡定地點頭,“這次攛掇余思源來找我麻煩的,正是孫耀祖的兒子,他和余思源年齡相仿,也算是有點交情。我們若是不回敬一二,倒是漲了他們的氣焰,讓他們繼續對我下手。”
“一幫癟犢子,看我怎么收拾他們”蕭元青暴跳如雷。
這也不是蕭景曜瞎說,孫家和蕭家結了仇,現在蕭景曜傳出神童之名,又被王教諭和余縣令青眼相待。若是他日蕭景曜真的高中為官,那孫家豈不是還要擔心被蕭景曜報復
所以孫家人攛掇余思源出頭去找蕭景曜的茬,其實算是一種聰明的做法。若是因此能讓余縣令惡了蕭景曜,日后蕭景曜若是科舉,第一關的縣試,可是余縣令這個父母官負責的。
蕭元青還沒想到這一點,只是以為孫耀祖還是像以前那樣致力于給蕭家添堵。或許還記著當年被蕭景曜拿話堵嘴的仇,這次才故意讓他兒子攛掇余思源來找蕭景曜的麻煩。
但不管對方打的什么主意,只要牽扯到了蕭景曜,那就是碰到了蕭元青的逆鱗。
蕭元青確實是個沒什么本事的敗家子,但敗家子也是有脾氣的,也想保護自己在乎的人。蕭元青想得很開,他是沒本事,但他兒子本事大呀給孫家挖的坑一個接一個,準保孫家人全都掉進坑底爬都爬不上來,互相怨懟卻永遠不知道真正坑他們的人是誰。
蕭元青聽從蕭景曜的意見,讓孫耀堂“無意中”發了筆橫財,白得了整整一千兩銀子。
然后,蕭景曜又通過蕭家店鋪控制了云來樓來了個大虧損,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兩銀子。
往常這可是云來樓半年多的虧損數目,現在一個月就虧了這么多,孫耀堂和孫耀家當然對孫耀祖十分不滿,孫耀家這個幺兒更是仗著二老的寵愛,聯合孫耀堂直接對孫耀祖發難,劍指管家之權。
蕭元青見孫家果然如同蕭景曜預想中那樣鬧起來,又想起蕭景曜叮囑他的第二步,讓他和余子升他們聚會時,“無意中”透露孫耀堂得了一千兩銀子的消息。
“余叔叔回家后想必會同余思源提起孫家的這樁鬧劇。而余思源和孫耀祖的兒子有交情,他那腦子,定然會將這事告知對方。孫耀祖得知此事,必將拿此做文章,毀了孫耀家和孫耀堂的結盟。三兄弟的亂斗,這才正式開始。”
“第一個出局的會是孫耀堂,孫耀家被孫家二老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不是孫耀祖的對手,但他卻足夠心狠。到了他手上的東西,寧愿毀了,也不愿再給孫耀祖,這對他而言
,
是失敗的證據,
萬分恥辱。”
“這時,爹你再去做最后一件事情。”
蕭元青看著孫家兄弟宛若蕭景曜的提線木偶一般,按照蕭景曜說的那樣徹底撕破臉,兄弟變仇人,恨不得一碗藥送對方入土,內心的震撼無以言表。
現在他對一口氣拍死孫家更有信心了,按照蕭景曜說的,遞出了給孫家最后一擊的一把刀他把孫家入不敷出的賬目,以及資不抵債的家底給捅了出去。真以為蕭景曜這幾年什么都沒干呢這家伙記仇的很,花了幾年的時間把孫家的賬目反推了個八九不離十。
眾所周知,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現金流。買賣做的越大,現金流就更重要。稍有斷層,便會如同阿米諾骨牌一樣,引發連環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