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趾頭想都該想到,等會兒寧王來了養心殿,肯定要挨上正寧帝一頓臭罵。蕭景曜已經看過福王出丑了,實在不想再親眼目睹寧王挨罰。
福王現在看起來挺心大,完全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不像是要記恨蕭景曜的樣子。但寧王蕭景曜想想這位頭鐵的王爺一個勁兒地要同太子掰掰手腕的勁兒,頭已經開始痛了。
就寧王那種唯我獨尊的霸道性子,蕭景曜不用懷疑,就能只能肯定,對方一定會記恨他。
奈何現在這個情況,蕭景曜要出聲告退也不合適,只能心中暗暗叫苦,繼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順便給了御前總管一個佩服的眼神。
時時刻刻在正寧帝跟前伺候的御前總管,也不知道面臨過多少次這種困境。瞧瞧人家那八風不動的做派,這心理素質,當真是穩得一批。
蕭景曜學著御前總管的做派,眼觀鼻鼻觀心,呼吸都放緩了幾分,權當自己不存在。
福王一把拽住正寧帝的袖子,“爹啊,你可得好好跟二哥說,讓他以后別記恨我。二哥揍人可疼了”
正寧帝“”
他真的不想聽福王的挨打史。
說起來,以福王這性子,好像除了老四沒有揍過他之外,老大老二老三這三個當哥哥的都揍過他
哦,還有朕。
看來是朕帶的好頭。
正寧帝莫名憐愛了福王一瞬,
都不計較福王獅子大開口妄圖搬空他的庫房一事,
只是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你要是不瞎折騰四處招貓逗狗,你兄長們也不至于揍你。再說了,他們打你,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你們現在一個個的都出去開府,成親生子,怎么可能還會像小時候那樣,一不順心就動手”
福王癟癟嘴,“二哥在搬我東西前,我也沒想到他這么大個人了,還會來搶我的東西。”
要不是打不過寧王,福王真的想把寧王胖揍一頓,順便晃晃他的腦袋,看看他腦袋里是不是裝的都是漿糊。
我一個不爭不搶對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的王爺,只想當個富貴閑王,趁著父皇還在的時候多給自己扒拉點家底。你不是和太子斗成烏雞眼了嗎跑來我家搬東西干嘛
寧王腦子是不是有病
巧了,被正寧帝傳喚過來挨罵的寧王,現在腦子里也只剩一句話福王腦子是不是有病
不就是搬了你一個花瓶,至于嗎
寧王十分震驚。
福王有了正寧帝撐腰,瞬間抖起來了,“什么叫做就只搬了我一個花瓶你知道我為了拿到那個花瓶,有多辛苦嗎”
你辛苦個屁寧王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兄弟幾個誰不知道誰啊,你個蠢貨從小到大只會撒潑打滾這一招,你要東西什么時候努力過
努力地打滾耍賴嗎
寧王氣得兩眼發黑。
正寧帝也生氣,“你個當哥哥的,不照顧弟弟也就罷了,怎么還去弟弟府上搬東西呢”
父皇你摸摸你的心,看看它是不是都偏到胳肢窩里去了
寧王同樣委屈地看著正寧帝,見正寧帝認真地在等著他解釋,寧王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兒臣兒臣只是同福王玩鬧罷了。”
打死他他也不能說他那會兒正好在福王家,聽到正寧帝大力表揚太子政務處理得好的事。他一時氣不過,又想起前兩天福王從宮里搬了個花瓶的事兒,一時沒忍住,忿忿不平地把花瓶從福王府里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