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福王驚叫一聲,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臉上的表情都沒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定定地看著領頭的護衛,木著臉道,“你在說一遍。”
一旁的胡閣老整個人都僵硬了。如果這是漫畫的話,胡閣老肯定已經石化成了雕像,而后一寸一寸裂開。
胡閣老甚至聽到了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
那是他碎了一地的三觀和節操。
胡閣老和福王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本官本王臟了。
現在再看被查出來的銀子,胡閣老和福王真的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它剛剛是哪里弄出來的。
胡閣老連生氣都忘記了,看了看盤子里滿滿當當的銀子,胡閣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這一錠銀子,最小的都有十兩。你們是怎么塞進去的”
福王也被震撼到失語,現在才回過神來,神情還有些傻,“這么多銀子,你們一人塞一錠,也不能偷那么多吧。”
領頭護衛的表情更難看了,還是堅強地履行自己的職責,為福王答疑解惑,“殿下,下官等人去查時,他們每個人,不止塞了一錠銀子。”
福王和胡閣老大受震撼。
良久,胡閣老咬牙切齒道“將這幫東西打入大牢貪墨數目如此巨大,再去查查他們家中的賬目,抄家”
府兵們本來還癱在地上,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精氣神,只留下一句還會喘氣的肉體。
這會兒聽到胡閣老對他們的處置,他們紛哀嚎求饒,“大人開恩大人開恩啊”
“我上有八十老父,下有十八兒子,還請大人放他們一條生路啊”
胡閣老被他們嚷嚷得腦瓜子嗡嗡的,剛剛受到的精神污染還沒過去呢,胡閣老的腦袋更疼了,當即大怒,“把他們都拖下去”
福王整個人都傻了,呆呆地問胡閣老,“這筆銀子估計追回不了多少。就算追了回來,怎么用”
胡閣老想到他們把銀子偷出去的方式,恨不得化身尖叫雞和土撥鼠,瘋狂吶喊尖叫。
啊啊啊啊啊他們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鬼東西這么陰損的主意都想得出來
福王對他們的肛門肅然起敬,“想必他們肯定沒有如廁之憂。”
胡閣老又想捂住耳朵尖叫了,天啦這都是什么破事,來道雷劈死他吧,他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才會碰上這么節操掉盡的案子
胡閣老心里苦。
福王騷擾胡閣老不成,又去騷擾蕭景曜,“你是怎么猜到這一點的”
福王看向蕭景曜的目光都忍不住戴上了一絲敬畏。能一眼識破府兵們把戲的蕭景曜,該有多
變態啊。這么變態的方式竟然都沒攔得住他,他竟然還提前猜到,慢悠悠地給府兵們挖坑
蕭景曜,恐怖如斯
蕭景曜就知道會有這種反效果,忍不住扶額,木著一張臉道“殿下若是得空,便進宮告知陛下庫銀失竊案已破。”
蕭景曜臉色漆黑,還能是怎么知道的要怪就怪自己上輩子手賤,見到一個震驚版標題就點了進去,結果就被里面的內容創得不輕。他也不想知道那么多,什么一個府兵最多可以塞八十兩銀子進去之類的離譜的真實記載,差點被創死的蕭景曜自己也很無助好嗎
福王見蕭景曜的臉色實在不好看,又去問胡閣老,“追回來的官銀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