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大笑,“那你可得好好念書,以后像爹這樣,外放做官,每到一地,就能吃到新的美食。”
小湯包認真點頭,噠噠噠跑開了,等到蕭景曜干完這碗雞絲面后,小湯包又噠噠噠跑了回來,手里還抱著一本書。
見蕭景曜疑惑地看過來,小湯包認真地將手里的書放蕭景曜面前一放,乖乖端坐在蕭景曜面前,拍著胸脯自信道“小湯包學,以后當官吃好吃的”
蕭景曜莫名有些心虛,感覺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就把兒子的興趣給帶歪了。
不過小孩子有學習的動力是好事,等到小湯包長大,還有個十多年呢。那時候他的志向要是還沒改變,走遍大齊各地也不錯。
看看人家高揚,說走就走,哪里需要考什么功名也就是蕭景曜欺負小湯包才來到世上不足三年,是個小沒見識的奶娃娃。哄騙無知三歲孩童掉進學習的大坑,蕭景曜這個爹當的,簡直是坑兒子第一名。
蕭家溫情脈脈,夫妻恩愛,父慈子孝。鄧家的日子就沒那么好過了。
鄧書棋現在被蕭景曜的一出又一出的騷操作搞得心情焦躁,肯定沒那么多精力放在后宅上。
而張氏和鄧芳娘因為時常受顧希夷之邀前去總督府赴宴,在鄧家后院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哪怕宋氏再怎么不高興,也得收斂收斂自己的做派,免得因為她的所作所為而影響到了鄧書棋的前程。
但宋氏心里還是氣不過,每天都讓張氏和鄧芳娘和她一起用飯,席間再不斷敲打張氏,讓鄧浚和她上演母子情深的大戲,將鄧浚呼來喚去,宛若在叫狗一般。
鄧浚還真腆著臉賠笑,一一應下宋氏的要求,看都不看張氏一眼。鄧芳娘面露厭惡之色,只覺得看一眼鄧浚都覺得傷眼睛,實在想不通,同一個母親肚子里爬出來的,鄧浚怎么就長成了這般畜生的模樣。
宋氏覷見鄧芳娘憤怒的神情,以及張氏黯然神傷的模樣,心中暢快,又拿手一指鄧浚,“瞧我,你親娘可在那邊呢,竟都沒讓你叫一聲。你這孩子也是,見了親娘也不叫人,別人見了,還以為是我沒教好你呢。”
這話說得不倫不類,鄧芳娘當場就想反駁。沒想到鄧浚卻快她一步開口,滿臉堆笑,余光都不瞥一眼張氏,只撿宋氏愛聽的話來說“我哪里還有別的娘娘莫不
是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了”
鄧浚鄧芳娘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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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柳眉倒豎,“芳姐兒可是越發沒規矩了。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果然是小門小戶的老嫗教養出來的好女兒,一點規矩都沒有”
鄧芳娘的胸脯不斷起伏,一把抓住張氏的手腕,給顫抖的張氏力量,一邊冷笑道“你這個大戶人家的姑娘,又懂什么規矩一介商賈,還想充什么高門大戶你這樣盯著男人,扒拉著男人上趕著做妾的,張嘴閉嘴就是規矩,真是笑死個人。別以為讓下人們叫你一聲夫人,你就真不是妾室了吧宋姨娘”
宋氏大怒,“來人,給我把這個逆女拿下”
“誰敢”出言的不是鄧芳娘,是張氏。
張氏霍然起身,一把將鄧芳娘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單薄的身軀擋在鄧芳娘面前。這么多年,這個一向逆來順受的女人,終于對宋氏露出了獠牙,“你要是敢讓人罰芳姐兒,下回總督夫人再邀請我去總督府,問及府里的情況,我只能如是說。”
宋氏一滯。
張氏平靜地看著她,“我不過是瓦礫,芳姐兒就是我的命。你要害芳姐兒,我們大不了魚死網破。用我這個瓦礫砸碎你這個玉瓶,我也不虧。”
“你瘋了你不為鄧浚考慮嗎”宋氏難以置信,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張氏好幾輪,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張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