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是特別熟的官員們,福王的儲君架子端得可好了,一點都看不出當初的擺爛王爺的不靠譜模樣。
也正是因為如此,正寧帝眼中的福王和其他官員眼中的福王完全不一樣。正寧帝對其他官員碎碎念,擔心福王以后會被官員們欺負,其他官員只能回正寧帝一個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眼神。
福王有時候冷酷起來,都像是先帝附體了,陛下您還擔心他被我們欺負還是先擔心擔心我們的項上人頭吧。
蕭景曜雖然也覺得正寧帝的擔憂有些一言難盡,但福王在蕭景曜面前也過于解放天性,以至于蕭景曜看到他成熟了一點,都會覺得欣慰。正好就和正寧帝的老父親心態給對上了。
正寧帝瞬間覺得蕭景曜不愧是福王一眼就看中而后扒拉過來干活的人,十分能理解福王的不容易,果然和別的官員不一樣,一眼就看出福王成長了
蕭景曜“”
每次都會被正寧帝磅礴的父愛震撼到。
正寧帝現在頗有幾分老小孩的架勢,蕭景曜沒有及時捧哏,他還有些不高興。以前正寧帝肯定會把這些情緒給藏好,現在卻直接讓情緒上臉,蕭景曜不由失笑,之后又有幾分心酸,還是耐心地附和正寧帝,兩人湊在一塊兒夸了好一陣兒福王。
正寧帝瞬間又高興起來,夸完福王后,正寧帝又對蕭景曜夸起皇太孫來,昂著腦袋得意道上書房的夫子們提到皇太孫就贊不絕口,這么繁重的課業,難為那孩子竟然堅持下來了,還每一門都學得不錯。”
蕭景曜也不由揚眉,這哪里是不錯,分明已經到了優秀的范疇。早知道上書房的夫子們可比外頭最嚴厲的夫子還要嚴苛。他們自覺教導的是未來的儲君,對皇太孫的標準明顯不會和其他孩子一樣。
打
個不恰當的比方,像小湯包現在還開開心心地到處瘋玩,高興起來隨性在地上打幾個滾也沒人說他,想背書就背書,不想背書也沒人壓著他背,就算是想去樹上掏鳥窩,都有寵他的護衛教他爬樹。一堆護衛還分工合作,一個負責教,另外幾個準備好梯子,圍成一圈,還在樹上鋪了厚厚的一層棉被。就為了小湯包能玩得開心,要是不慎從樹上摔下來,也不會受傷。
擱小皇孫身上,這就叫不務正業,耽于享樂,愧對圣人,不論是言行舉止還是學識水平,都是負分。
更別提皇太孫現在學的內容不僅有儒家經典,還有新學。也就是說,皇太孫以小學中高年級的年紀,學習中學內容,文科難度估計還要比初中內容更難一點。
面臨的還都是一堆高標準嚴要求的老師。
能得到所有老師的夸獎,皇太孫的表現,豈止是優秀兩個字能夠形容
蕭景曜也是教過皇太孫一陣的人,當即就和正寧帝“據理力爭”,嚴肅地指出,陛下您對小孩子這么嚴格是不對的,小孩子做好了就該多夸夸。某些已經長大成人好多年的偽小孩兒就得該揍就揍,不能讓他太嘚瑟。
在養心殿吭哧吭哧批奏折的福王接連打了好多個噴嚏,差點將要給手中的奏折做出什么回復都給忘了。三下五除二批完這本奏折,福王將筆一擱,輕松地拍了拍手,滿心暢快地跑去找正寧帝和蕭景曜。
肯定是蕭景曜在和正寧帝說他壞話福王熟練地把自己連著打噴嚏的鍋扔給蕭景曜,并且愉快地決定要以此為借口,將蕭景曜抓過來幫他干活
薅羊毛小能手福王絕不認輸
他必須得薅一薅最肥的那只羊的羊毛
蕭景曜哪里知道他不過是對正寧帝說了幾句俏皮話,讓福王順帶躺躺槍,還真能把福王給召喚出來。
正寧帝聽著蕭景曜還有心情在他面前故意埋汰福王,就知道蕭景曜和福王的交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厚幾分。不是交情好到了一定的程度,不會張嘴就損對方。
正寧帝有些欣慰,帝王乃天地一獨夫,站得太高,受萬人敬仰。然而高處不勝寒,若是沒有個能夠交心的人,日子不知該過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