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平旌也樂得不行,見永嘉帝消瘦的臉上終于有了神采,竇平旌也放下心來,摸了摸鼻子,猜測道“可能是覺得胡閣老先前不過是裝模作樣,現在蕭景曜真的能威脅到他的位置了,便特地來看笑話,等著胡閣老出手給蕭景曜使絆子。”
有時候,太過出眾了也是一種罪過。蕭景曜每年都能搞出新的大事,將滿朝文武壓得黯然失色。仿佛整個朝堂只有他蕭景曜一個人一樣,氣量小的,還不知道如何恨蕭景曜恨得牙癢癢呢。
永嘉帝都驚呆了,“朕呢就算胡閣老被他們說動,對蕭景曜使絆子,那朕呢他們當朕是死的”
竇平旌雙手一攤,“我怎么知道”
永嘉帝一看竇平旌那懶洋洋的擺爛模樣,頓覺他這個狀態好生眼熟。當年永嘉帝還在戶部當差時,過得也是這樣的神仙日子。只可惜之后朝堂風云詭譎,一幫人斗成烏雞眼,哐當一下皇位就砸在了永嘉帝頭上。
然后
永嘉帝的悠閑擺爛的咸魚日子就這么一去不復返了
現在再一看竇平旌這憊懶的模樣,永嘉帝深深嫉妒了,為什么他越努力就離他理想中的生活越遠,竇平旌不用努力就過上了他理想中的生活
舅甥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永嘉帝幽幽道“舅舅過的日子可真舒坦。”
竇平旌一聽就明白永嘉帝這話是什么意思,更開心了,喜滋滋地對著正寧帝說道“多虧陛下厚愛,臣才能過得如此滋潤。”
永嘉帝他好嫉妒
竇平旌多會作死的一個人啊,當即笑瞇瞇地戳永嘉帝的肺管子,“陛下勤勤懇懇,日理萬機,最后還是臣占了便宜,真爽”
可惡,真的好想把他扔進軍營里享受一下生活。
“怪不得父皇要給你留那么多金銀財寶,你這張嘴啊”
沒被人打死都是因為他靠山足夠硬。
竇平旌嘿嘿一笑,見永嘉帝是真郁悶了,竇平旌趕緊轉移話題,“蕭景曜治下,木牛流馬問世,雖然是研究院的成果,功勞也有蕭景曜一份吧”
“那是自然。”永嘉帝嚴肅地點點頭,“現在就給他記一大功。等到四哥和六弟成功出海回來,再給蕭景曜記一功。”
提到康王和榮王,永嘉帝的情緒就有些低落,“他們都沒送父皇最后一程,回京后還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竇平旌也找不出話來安慰永嘉帝,只是說道“先帝在圣旨中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兩位王爺是為大齊出海和海外之國建交。想必兩位王爺離開時,心里就已經有了預感。如今海禁已開,陛下不如多想想蕭景曜以前說過的話。海上霸權,于大齊而言,馬六甲海峽至關重要。這樣的要害之處,大齊不能放在別人手里。”
附屬國也不行。
永嘉帝想到梁千山出海前曾經上過的請戰奏折,認真點頭,“幾位水師將領都曾經給朝廷上過請戰奏折,看來這一仗在所難免。”
海禁一開,蒸汽戰船一出。敏銳的人已經意識到,新的時代將要來臨了。如果能湊個蒸汽戰船隊,配上充足的炮火,大齊水師開著戰船,幾乎可以順著海水到達世界上任意一個角落。
只要中途能有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