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的裝備比對方好,又是在海上,離陸地還有些距離,放眼望去都是茫茫大海,對方的本土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只能被水師壓著打,一路鼠竄。
梁千山見狀,總算是出了口惡氣,“讓你們不長眼”
蕭景曜則笑道“先前倭島之戰,我就遺憾沒能親眼看看水師的風采,現在終于讓我如愿了。我雖然不懂打仗,也能看出來我們的水師配合得十分默契。”
身處其中的海盜們察覺不到,蕭景曜這個旁觀者一眼就看出來兩艘護衛船一左一右跟趕鴨子似的,將海盜船往他們算計好的地方趕。或者說,海盜船現在逃跑的方向和路線,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梁千山頓時得意起來,努力壓下瘋狂上揚的嘴角,“不過幾個宵小而已,不足掛齒。”
蕭景曜瞥了他一眼,“如果你說這話時嘴巴沒咧得那么大,我就信了。”
梁千山終于哈哈大笑,“兔崽子們沒給我丟臉。護衛使臣團出海,揚我大齊國威,他們要是沒這點能耐,趁早從船上跳下去。”
蕭景曜看著眼下稍顯激烈的戰況,想了想,讓人呈上茶具,自己坐下來煮茶。
梁千山一愣,“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煮茶”
“我煮茶的手藝還不錯,陛下喝了都說好。你不想試試”
梁千山立即閉嘴,一屁股坐在蕭景曜對面,認真地看著蕭景曜煮茶。
梁千山不懂茶,什么茶到了他嘴里都品不出其中的風雅來,只知道這個茶苦那個茶聞著香,被許多愛茶之人怒罵莽夫,看他牛飲都氣到胸口疼,只覺得他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這樣對茶藝一竅不通的梁千山,定然是看不出蕭景曜煮茶手法的好壞的,只是感覺蕭景曜一舉一動尤為賞心悅目,就跟畫兒似的。
梁千山忍不住感嘆道“模樣生得好就是占便宜,分明是一樣的動作,你做起來,愣是比別人好看許多,瞧著那個派頭都不一樣,讓人一看就覺得你就是那不染凡塵俗事的謫仙人。”
蕭景曜不由失笑,“那你該說皮相最會騙人才是。我就是一個俗人,干的事也是俗事,和目下無塵的謫仙人一點關系都沒有。”
蕭景曜兩輩子都是個俗人,為名忙為利忙,腦子里想的是賺錢,讓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實現階級跨越,最看重的就是讀書人提起來就捂住鼻子的銀錢。
清高什么的,真是和蕭景曜一點關系都沒有。
梁千山想到了蕭景曜那個“抄家
總督”的名頭,又是一笑,指著蕭景曜好好笑了一陣,又搖頭道,“你說你一個傳奇俊狀元,前途無量,怎么名聲就成那樣了”
什么抄家總督,玉面閻羅,菩薩面,蛇蝎心heihei名聲奇奇怪怪,都要把他傳奇狀元的名號要擠掉了。正經的稱號哪里比得過不正經的稱號,更何況這些不正經的稱號聽起來就賊刺激,極大激發了人們的獵奇心里,都想聽聽蕭景曜的經歷,這么一聽,就會對蕭景曜心服口服,成為蕭景曜的迷弟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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