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有前輩好心提醒,演員這條路要想走得遠,得愛惜羽毛,別什么爛片都演,別天天直播賣貨,消耗完自己的人氣就人走茶涼了。
蔣獻笑著感謝前輩的提點,但爛片照舊接,直播依舊賣貨,逃課出去接商演。
他也不打算在這行長久發展,只是為了賺快錢養施璟罷了。畢業后家里人會把分公司交給他,到時有了公司和股份,他也不用這么拼命。
毫不夸張地說,蔣獻真心覺得是自己把施璟養大的。
兩人從小就認識,幼兒園他就把壓歲錢都給施璟,小學、中學他把所有生活費給施璟花,自己僅存了一點點飯錢。施璟的衣服、玩具、學費,甚至人生第一輛車,第一套房都是他給買的。
以至于如今施璟養成了這個極端性子,天天逼著他問錢,折騰他,都是他自作自受,是他從小犯賤惹的禍。
他過于溺愛縱容施璟,如今報應如沖壩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施璟終于把蔣獻手機里的錢都轉給自己,蔣獻也幫她穿好襪子。
她遞給他手機,腿蹬了蹬穿好鞋,焦煩怨道“有病吧你,讓我穿男人的襪子,丑死了。”
蔣獻半跪著幫她整理褲腳,“又沒人看到。”
施璟注意到他腕上的江詩丹頓藍寶石粉金表,橫眉冷聲詰責“沒錢給我,倒是有錢買表啊,你什么時候買的表,怎么不和我說”
“不是我買的。”
施璟扯過他的手腕,盯著藍表盤看,“難道是品牌方送的,他們要找你合作”
“怎么可能,這種奢侈品牌子怎么會找我,這是我哥提前送的生日禮物。”
“也是,你這種二流網紅,品牌方是瞎了狗眼才會找你。”她無所謂地笑了聲,用力把蔣獻的金表擼下來,“送我吧,這種檔次的表,你戴著也是浪費。”
她將表揣口袋里,扯過蔣獻的領帶,“親個嘴,我得走了。我每天日理萬機的,還得自己過來找你要債,下次自覺點給我打錢,別總給我添麻煩,不然干死你。”
她管問蔣獻要錢叫做要債,覺得是蔣獻欠她的,因為蔣獻說過要養她一輩子,說了就得做到。
她碰了碰男人淡紅薄唇,裹緊外衣就要走,扭頭提醒道“對了,你趕緊去洗個手,剛摸了襪子呢,有點素質。”
兩人一起往外走,衛生間就在走廊左側面,蔣獻進去洗手。施璟去上廁所,出來看到蔣獻還在外頭等她。
她摘下頭上的米白毛線帽,丟到蔣獻懷里,撓了撓一團糟的棕褐色亂發,“這什么帽子,頭都癢死了。”
“你是不是沒洗頭”蔣獻習慣性整理手上的東西,把薄薄的毛線帽疊得線條分明。
“哪有,昨晚洗了的,肯定是你買的洗發水有問題。”看到有工作人員過來,施璟快步和蔣獻拉開距離,囑咐道,“等簽了合同趕緊催劇方給片酬,別到時候白干幾個月。”
蔣獻闊步過來拉她胳膊,“別走了,等會兒我有個節目,唱歌的,你留下聽聽,我給你弄了個位置。”
施璟雙眉緊擰,滿目不屑“你那破嗓子唱歌能聽嗎,有點良心就別上臺了,替觀眾考慮考慮吧。”甩開他的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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