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獻去了劇組,施璟自己在家,要么約焦霏幾個小姐妹出去逛街,要么在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弄論文。一個星期后,接到蔣獻摔馬的消息。
為了不引起粉絲的擔憂,劇組封鎖了蔣獻拍戲騎馬摔傷的消息,施璟也是接到蔣獻經紀人齊溫的電話,方知道此事。
齊溫道“你能不能來看看他,他很想你。”
施璟煩得要命“我又不是醫生,我去了干嘛。我就一個女朋友,都還不是家屬,他要是真重傷了,還能讓我簽字你聯系他家人啊,找我干嘛。”
齊溫“已經告知他家里人,只是他想見你而已。”
施璟暗嘆一口長氣“要死了,讓我去見最后一面,玩生離死別”
齊溫“就是腿上劃了條口子,縫了十五針。”
“多大點事兒,跟他說我忙著寫論文呢,沒空去。”施璟掛斷電話,拿起薯片繼續看電視。
沒多久,蔣獻給她發了幾張醫院的照片,說讓她來醫院看看他,施璟懶得管,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直到晚上她刷購物軟件,準備清空購物車時,銀行卡提示余額不足。
她丟了手機,身子往后倒,頭重重砸在羽絨被上,兩只手捂住臉,遮著眼睛。半晌后又順回手機,心焦意燥主動給蔣獻打電話,聲音沒力的軟綿“小蔣,打點錢過來。”
“我在醫院,咳咳”蔣獻輕咳著,他發了點低燒,還在咳嗽沒緩過來。
“聽你經紀人說,你腿受傷了,縫針了”施璟懶懶散散問道。
“嗯,拍騎馬戲的時候,威亞沒吊好,從馬背摔了下來,小腿上被鐵鉤劃傷了。來到醫院縫了針,打了破傷風,不知道怎么的又發了燒。”他又咳了一下,繼續道,“我都沒敢跟你說,怕你擔心,是齊溫非要給你打電話的。”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施璟也沒聽進去多少,敷衍道“哦,那你好好休息。對了,再給我轉五萬吧,我明天回一趟學校,順路買兩雙鞋子,都沒鞋子穿了。”
蔣獻牛頭不對馬嘴地講著“我估計要住院一個星期,劇組那邊把我的戲份往后調了,讓我先休息一個星期。回去后先拍文戲,等后面腿好了再補拍打戲。”
“你跟我講這些干嘛,我又不懂,先給我打錢吧,想著清空購物車,結果余額不足,我都要氣死了。”施璟仰躺在床上,邊和蔣獻說話,邊抬起手欣賞自己剛做的美甲,水靈靈的桃粉色,她很喜歡。
蔣獻那頭沉默良久,才道“施璟,我受傷了,在醫院呢。”
“我知道啊,說了多少遍了。”她翻過身,改為趴著,“怎么著,你從馬上摔下的時候,手機也摔壞了嗎”
蔣獻云里霧里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沒有啊,怎么問這個”
施璟拔高聲音對手機吼“手機沒摔壞,你怎么就不能給我轉錢”
厲聲從手機那頭傳來,帶著沙沙的電音,震得蔣獻腦子嗡嗡響,莫名的思緒像從深潭里蔓延開來的藤蔓,逐漸裹住他疲困的心臟,他意識到他似乎把施璟寵得太過了,把她寵到了良知淡薄的地步,這是個可怕的事情。
“你明天來醫院,來醫院我當面給你轉。”他嚴肅道。
“不去,你趕緊去死吧蔣獻。死之前記得寫好遺囑,把遺產都留給我。”她惡劣地說完,冷酷掛斷電話。
蔣獻躺在病床上,目光空洞盯著醫院白森森的天花板,許久不能回過神。
施璟在家待了一早上,她在臥室用投影儀將電視投屏到天花板上,素白無暇的天花板流淌著五顏六色的采光,她在追一部綜藝,笑得肩膀直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