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施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又問,“哥,你那勞斯萊斯多少錢啊”
她過來送鑰匙,就是想親口問問車價,不然問蔣獻,蔣獻肯定又哼哼唧唧地說太貴了買不起,讓她再等等,找借口不給她買。
蔣延大拇指在冥黑的車鑰匙上輕輕摩挲,“那車是限量款,按競拍賣的,當時起拍價一千二百萬,我出了兩千七百萬拍的。”
“哦,那還挺貴。”
蔣延視線銳利如芒,在她秀俏臉上掃過,“你喜歡”
施璟有點害羞,撓撓頭,干笑了兩聲“喜歡是喜歡,但我還是學生,哪里買得起。”
“叫蔣獻給你買唄,他是你男朋友嘛。”
一句玩味的話,似笑非笑,施璟甚至聽不懂蔣延這是在暗諷她,還是有別的意思。她直來直去習慣了,聽不懂這種生意人的弦外之音。
揣摩不出蔣延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施璟自己尷尬起來,目光閃躲亂瞟,“我,等我畢業工作了,自己買。”說完,跑了,留下一路急促踏聲。
蔣延站在原地,盯著她離去的方向,許久才離開。
施璟回到病房,上身俯趴在病床上和蔣獻講話,一只小腿往后翹,無邪地晃動著,“小蔣,我問你哥了,他說那輛勞斯萊斯起拍價才一千二百萬,他買下來才兩千七百萬,咱們到底什么時候去看車。”
蔣獻不止一次發現施璟對金錢認知的荒唐。
她的錢來得太容易,只要扯扯他的頭發,對他耳朵吼一吼,賭氣鬧一鬧,就能從他這里榨出幾十萬,上百萬的錢。以至于她根本不在乎,甚至沒思考過,賺錢到底有多不容易。
小時候,她可以源源不斷從家里的保險柜拿錢塞進書包,長大后,他也成了她取錢的保險柜。
蔣獻捏了捏施璟的臉“什么叫才兩千七百萬,你知道才是什么意思嗎,你現在開的那輛法拉利是四百九十八萬,卡宴是二百五十六萬,都賣了也買不起我哥那樣的勞斯萊斯。”
施璟重重嘆息,頹廢栽倒在床上,想到了什么,又抬頭問“那你哥為什么能買得起,你買不起”
“他比我有錢。”蔣獻摘下手腕上的杏色絲綢珍珠發繩,把她的長發扎起來。
施璟趴在床上拿出手機查資料,一邊查一邊道“現在國內本科畢業生的平均工資是5990元,如果每個月能存下3000元,一年能存36000元,這要猴年馬月才能買得起一輛勞斯萊斯啊。”
“你還知道算這個。”蔣獻居然還有點欣慰。
“現在年輕人壓力真的太大了。”她喃喃道。
蔣獻給她整理好頭發,捧住她的臉親了一口,“年輕人壓力大不大跟你有什么關系,反正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畢業生平均工資多少錢也和你沒關系,反正我會養你。”
施璟抬手把他細碎的劉海揉得一團糟,咬著后槽牙道“我是替你感到壓力大啊,年輕人,你到底還要拍幾部戲,才能給我買勞斯萊斯呀快點變成你哥那樣的人吧,不然我就不要你了,小窮鬼。”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