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向前,繞開蔣獻,又對賀臨道,“小賀,我們走吧,別理他。”
賀臨認出,他之前在電視上見過蔣獻,心生怪異。緊隨上施璟的腳步,低聲問“你和他是朋友”
施璟下巴微抬“不是,他以前在我這兒放高利貸,天天上我這兒討債來呢。”
“你欠他錢”賀臨有時候聽不太懂施璟講話。
施璟“早就兩清了,他就是有病,別管他。”
蔣獻也追上去,施璟扭頭瞪他,他顯得窘迫,最后只是道“你別生氣了,我不靠近就是了。”
他在小區外面坐了一夜,沒再纏著施璟。
次日回江州市,把準備好的申請改名資料都撕了,改什么名,算什么命,越算越糟糕。封建迷信,信不得
他主動找到蔣延,道“之前不是說要組建影視特效小組去國外學習嗎,我帶隊去吧。”
“決定了”
蔣獻點頭“嗯,我這段時間還得去村里盯著修橋,大概還有兩個月竣工。橋修好了,我就走。”
蔣延“可能要去很久,這次是想成立正規的特效工作室,派去的學習隊需要跟組學習,得跟完好萊塢黑洞降臨的全部拍攝和后期,最短估計也得三年。”
蔣獻“知道,我決定了。”
他轉身,挪步正要離開書房,又回頭道“施璟不會喜歡你的,別去打擾她。”
“這和你沒關系。”蔣延戴上眼鏡,盯向筆記本屏幕。
“她有新歡了。”蔣獻說完,出門去了。
他回到村里繼續監工,拿著造價文件不斷問,這橋到底是不是按照圖紙上修。工頭跟他講得口干舌燥,“我們是市里的工程隊,這橋都塌過一次了,村長都坐牢了,誰還敢搞貓膩啊”
蔣獻不太放心,又高薪聘了一名高級工程師過來,和他一起監工。
之前那塊紀念碑,他嫌晦氣,叫人拿去銷毀。又買了新的碑石來,找了一名老師傅來書丹,用朱砂筆在碑面題字“捐橋人施璟”。
他自己學著當刻工,每天拿著斧鑿、電鉆、刻刀輪番上陣鐫字。
壞了兩塊碑石后,兩個月后,他終于刻造出像模像樣的紀念碑,手不知磨出多少水泡,龍飛鳳舞“捐橋人施璟”幾個字,幾乎都滲了他的血。
把半人多高的紀念碑打好,已經十二月份了,工程隊準備竣工。
他不能干等著,總要找點事情做才能讓自己不去想施璟。
施璟家的小樓房,他一直有鑰匙,這小半年來,施曼容和于東祥大部分時間在鎮上的水果店,他自己住在施璟家。
冬日難得出了暖陽,施曼容從鎮上回來,打開施璟的臥室,打算把施璟的大衣、床單、被套拿出來洗曬,好讓施璟過年回來才睡得香。
蔣獻把幫施璟洗衣服,當成分內之事,上前攬了這份活兒。
有洗衣機他也不用,整天在院內用冷水搓洗,施曼容勸了他幾次,沒勸動,干脆由他去了。
通橋那天,他給施璟打電話,施璟沒接。
他只好問施曼容“阿姨,小璟知不知道橋重新修好了”
施曼容“知道啊,我早上給她發視頻,她回我了呢。”
橋梁竣工,他也該走了,他給施璟發了消息“我要走了,可能好幾年不回來。”施璟沒拉黑他,但也不回消息。
他點開施璟的朋友圈,在滿屏令人眼花繚亂的二手車圖片中,有一張照片顯得格格不入。英雋疏朗的男人穿著白大褂,正在給一只小熊貓喂藥。
蔣獻認出來,男人就是那個叫賀臨的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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