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璟想走,鞋尖往左邊一挪。
蔣獻一只手撐在墻上擋住她。視線如箭,鋒芒逼人,喉結滾動了下,終于是開口了,“施璟,離開我這些年,你都在花誰的錢”
若是一個月前,施璟
敢拍著胸脯跟他叫囂,
,
她破戒了,越界了,破了自己畢業后四年的規矩,她花賀臨的錢了,還拿他的錢去賭石。
她欲蓋彌彰別開臉,躲避蔣獻銳利的瞳光,沒底氣地反駁“我花自己的錢,才沒有花別人的。”
“哦,真厲害。”他撐在墻上的手放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施璟的愛馬仕肩包帶子,“自己賺錢,還敢出去賭石,不怕血本無歸”
施璟眼睛發直,愣愣盯著他,聲線急得明顯不穩,“誰跟你說我去賭石的”
“你就說你有沒有去賭”
“我沒有”她還在否認,提上來的一口氣斷斷續續,追根問底,“是誰跟你說的”
她好面子,覺得自己去賭石一事被捅出去了,丟臉得很。尤其還被蔣獻知道,當初她信誓旦旦離開蔣獻,耀武揚威說要獨立。
結果到頭來卻被蔣獻知道,她如今拿著現男友的錢去賭石。
她惱得厲害,憤憤一腳踩在蔣獻的鞋面,梗著脖子罵他,“你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這個時候回來干什么我創業那么風光的時候,你都不回來,現在看我落魄了,回來嘲笑我了”
“沒嘲笑你,你開了那么大一個二手車店,已經很厲害了。”他手順著肩包帶滑落,懸在她手背上方,不敢牽她,“只是想告訴你,賭石不能再碰了。你想一想,連正經的玉石商都不會去賭石,這東西風險多大啊。”
“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沒有賭,也沒指望靠它暴富,玩一玩而已”她執拗地為自己證明清白。
“沒事,我相信你,玩一下也沒什么,不要沉迷就好。”
這時,另一道影子在走廊出現,賀臨隔著六七步遠的距離,神色復雜盯著他們。蔣獻柔聲對施璟道“沒事的,不委屈,我會解決的,在這里等一下。”
他轉過身,直直向賀臨走去,在他面前站定。
兩人對峙的氣場幾乎劍拔弩張。蔣獻從容取出錢包,翻看里面的卡,聲音壓得很低,只有兩人能聽得見,“要多少”
“什么意思”賀臨保持多年的鎮定自若,隱約要傾頹。
蔣獻取出一張銀行卡,夾在指尖遞給他,“施璟花了你多少錢,我來還。”
“蔣獻”賀臨牙關咬緊,拳頭不由自主捏攥。
“你給我打電話,難道不是為了這個嗎”蔣獻慢條斯理,別有意味地笑著,“我答應過施璟,分手了也要照顧她。她這次惹了禍,我當然得替她善后。說吧,她花了你多少錢,我都會還。”
賀臨從未覺得如此難堪,他長這么大,頭一回感到屈辱。
他怎么會一時沖動給蔣獻打電話呢,他當時確實是頭腦發熱,無計可施,一面是對蔣獻的妒恨;一面是不想和施璟吵架,就想著讓蔣獻提醒一下施璟。
想著,畢竟施璟和蔣獻在一起那么多年,知根知底。兩人又是因為錢而分手,或許讓蔣獻提醒一下施璟,施璟就能迷途知返。
賀臨深深吸氣,而后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讓你勸她別再賭石而已。”
他沒接蔣獻的銀行卡,步子移開,和他擦肩而過,朝施璟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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