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是平沙公盤這邊翡翠交易的合同,鑒定師拍照,注明翡翠的條厚、重量、質地等。通過協會的賬戶打款,避免買賣雙方后續因為翡翠價格波動而發生糾紛。
平沙公盤對這樣大單生意流程已經很熟悉,填好合同不到半個小時,施璟就收到款了。
她離開店里,算了算現在的錢,之前她賺了賠,賠了賺。這次不僅把之前的本都回了,還賺了兩百萬。
店里的開料師傅來追她,問她以后還賭不賭石,可以合作一起看料。
施璟擺擺手“不了,我以后不怎么玩了。”
“干嘛不玩啊,剛賺了這么多錢。”
施璟“風險太大,及時收手比較好,多看少買才是正途。”
她揣著銀行卡,繼續在賭石場里逛,只是看別人賭,自己不賭了。都說賭癮難戒,施璟卻覺得還好,她見過大風大浪,大錢花過不少,熱情一退卻,就云淡風輕了。
她正在檔口看別人切石時,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施璟,不是說不來這里了嗎”
施璟轉過身,朝
賀臨走過去“沒玩。”
蔣獻也在后面出現了,
臉上和賀臨一樣的擔憂,
怕施璟脫不開身。
施璟走出賭石區,來到外面的岔路口,這里光線沒那么亮,樹影在腳下斑駁。
她從口袋里取出之前賀臨給的銀行卡,遞給他,“全部回本了,還多賺了兩百萬,你記得回去后把兩百萬轉給我。”
蔣獻走過來問道“開了45萬那塊”
施璟點頭。
賀臨接過銀行卡,又塞施璟口袋里,“這卡本來就是給你花的。既然都回本了,以后就別賭了,一刀富一刀窮風險太大了。”
“我知道,以后不會玩了。”
賀臨牽過她的手,還想說什么。
蔣獻卻不耐煩了,他聽不得一點點旁人對施璟的“埋怨”,有種家丑不可外揚的扭曲感。施璟就算做得不對,還有他善后,哪里論得到別人指指點點。
當初他哥對施璟說過“包養”的話,他都恨不得撕了他哥的嘴。
他臉上訕訕,剜了賀臨一眼,自認十分明事理地調節矛盾,“這么點小事有什么好說的,風險大不大,施璟自己難道不知道嗎她都收手了,你還想怎么樣。她還小,走點歪路也難免,一直罵她干什么”
賀臨被噎住,他哪一句話罵施璟了。
蔣獻高高在上,繼續指責“別動不動就說賭這個字,說話沒分寸。她今天回本了,該是件高興的事兒,你一直喋喋不休,她心里能好受嗎”
賀臨有種錯覺,蔣獻的言行舉止很像溺愛孩子的父母,無條件無理由護崽心切,別人說一句他家孩子不好,他都得拼命。
甚至于,他感受到從蔣獻身上的敵意,除了情敵的忌恨外,還有類似占有欲極強的父母對子女配偶的嫌惡。是高人一等的蔑視我是施璟的家里人,我有權審判你這個外來女婿。
“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說這些話”賀臨心里不是滋味。
蔣獻皮笑肉不笑“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