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獻把施璟抱到床上,俯身壓住她,看她紅撲撲的臉,“是不是該洞房了”
“和誰洞房”施璟兩只手摸向他的臉,撐起頭用力親了一口。
“你說和誰洞房,今晚的新郎是誰”蔣獻握住她的手,輕輕咬在指尖。
“我不知道。”施璟抱住他的脖子,端詳他的面孔,“那你自己說說,你是誰啊”
“你希望今晚的新郎是誰”
施璟佯裝認真思考,片刻后道“我希望是小蔣,我的小蔣。”
蔣獻終于是笑了,風里來雨里去的,唯獨他才是不變的港灣,低下頭來和施璟額頭相抵,“我就是你的小蔣,一直都是,以后也都是。”
兩人抱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似乎回到當年初次親吻的悸動。
弄了半晌,施璟腦子徹底清醒,還惦記著她的份子錢呢,推開蔣獻,急慌道“到底是收了多少份子錢,你不是說讓財務幫忙統計嗎,還沒統計出來”
“洞房呢,先搞完再找份子錢行不行。”蔣獻額間薄汗洇濕,不上不下的,難受得厲害。
施璟不管不顧,從他身上下來,找到蔣獻的手機,拎過來遞給他,“先問問份子錢的事情,那么大的事情,拖不得,快點。”
蔣獻換了個姿勢,半靠在床頭,給負責禮金的工作人員發了消息,很快得到回復。工作人員把禮金賬單整理好,做成表格發給他了。
施璟也上了床,搶過蔣獻的手機看賬單,一共收到三千五百萬的禮金,其中蔣延單人給的禮金最高,888萬元。賀臨給了66萬。
她盤腿在床上對賬單,笑呵呵對蔣獻道“結個婚,一晚上就能賺這么多,穩賺不賠啊。以后缺錢了,就再結個婚。”
“當心我去告你重婚罪。”
施璟得意地拿著手機晃了晃,“我又沒有和你領證,只要不領證,我一天和八個男的結婚都沒問題。”
蔣獻猛然驚醒,這才反應過來,他和施璟辦了婚禮,但壓根沒領證
之前他提過一次,施璟哼唧著答應,說等過幾天忙完再說,之后施璟每天馬不停蹄打電話發喜帖,他自己也忙著操持婚禮瑣事。
這事兒,就這么給忘了。
“
這下子不是你心里空落落的,而是我心里空落落的了。”蔣獻一頭栽在被子里。
隨后又起來纏施璟,軟磨硬泡,“誰結婚了還不領證啊,明天我們就去領證,不然讓人看笑話呢。”
施璟精得很,她現在可是董事長,白手起家創立的公司,那是她開出來的一片天地。領了證,豈不是成了夫妻共同財產了萬一那天鬧離婚了,蔣獻要分走她一半的錢,這可比蔣獻死了還讓她難受。
說白了,蔣獻的錢是她的錢,她的錢可就不一定是蔣獻的錢了。
她的錢是自己掙來的,蔣獻的錢說到底還不是靠家里的基業,這不一樣。施璟私自認為,自己手上這家報廢汽車回收公司的含金量,比蔣獻那什么影視公司更高,前途也更加廣闊。
“領證干什么啊,你要那本證書干什么。”施璟又敷衍道。
“我就是想要那本證,有了證我心里踏實。”
施璟也躺下,肩并肩和他靠在一起,“你這個人就是閑得慌,我們倆都在一起這么久了,有沒有證,這重要嗎”
“重要,對我來說,很重要。”沒領證,蔣獻心里就是不踏實,覺得沒臉見人,哪天施璟不小心又被哪個小白臉勾搭上了,他去抓奸,連個證都沒有。
施璟假裝安慰他,“你也知道,我現在創業初期呢,新工廠都還沒開起來。這里頭的門道多得很,你別摻和進來。”
“我沒摻和你的事,我就想領個證。”
見他好賴話都不聽,施璟也惱了,拉過被子蓋過頭頂,“牛皮泡冷水,你非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先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