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婉如約而至,施璟和她交接工作。
兩人關系默契,大學時是室友,畢業后又一直保持聯系,施璟剛在江州市開了第一家報廢汽車回收公司時,林婉就過來跟著她了,接受的是最早期從德國請來的技術團隊的培訓。
如今再看著林婉,蔣獻也覺得煥然一新。
以前的林婉在南盛也不過是不起眼的小員工,如一粒沙子沉入大海。如今和施璟一塊兒混了,耳濡目染之下,也沾染了施璟身上的躊躇滿志,看起來精神奕奕,容光煥發。
蔣獻不得不承認,施璟就是有一股橫沖直撞的韌性。任何不起眼的人,和施璟待在一起久了,都會變得給自信飛揚。
施璟是一道光,身邊的人接近她了,都跟著發光發熱。
晚上,蔣獻泛起文藝思想,摟著施璟,說出自己白日的所思所想,“老婆,你就是一道光,照得身邊的人也跟著光芒萬丈。”
施璟一開始聽得還挺滿足,但回過頭一想,眉頭緊皺,掰著蔣獻的下巴不停地打量他的臉。
“你說跟在我身邊的人都能沾我的光,一起光芒萬丈。那你怎么還是個窩囊廢,你這劣質基因太強大,連我的光都救不了你是吧”
“我哪里是窩囊廢了”
“你本來就是個窩囊廢,一天到晚摳摳搜搜,凈干些丟人現眼的事,看了都心煩。”
蔣獻也不服氣了“我哪里摳摳搜搜了,你要買什么,我不給你買”
施璟嫌棄地扯著他的褲頭,褲頭年久失修,岌岌可危,露出幾條可憐見的線頭,“你天天穿這些破爛貨,都開線了,丟不丟我的臉”
“有嗎,還好吧,穿著挺舒服的。”蔣獻坐正身子,扯著褲子在燈光下照,確實是有點開線了。
這么多年來,施璟戒掉了揮霍無度的毛病。而他卻還總保留一些以前的陋習,過分拮據,過分節儉,活著跟苦行僧似的。
稍稍買點貴的東西,都會有負罪感,覺得自己配不上。應當把錢省下來,留給施璟花的。
蔣獻下了床,找出一把剪刀,手法利落地剪掉線頭,對施璟道“老婆,回去之后,你帶我去買兩身衣服唄。”
“不會自己去買嗎。”
蔣獻把剪刀收進柜子里,又過來抱住她,“你眼光好,我就想讓你幫我挑,好不好嘛,求你了。”
“行行行,知道了。”
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和林婉徹底交接好工作,施璟交代好一切事宜,戀戀不舍地和蔣獻一起回江州市了。
回到家中,施璟有那么一瞬間怔神不定。
新婚第二天拿到份子錢,她就拿著錢離開了,之后全國各地到處飛,又在錦州開分公司。如此一算起來,她新婚第二天離開后,就再也沒回過這里。
坐到熟悉的沙發上,望著四周熟悉的格調,心里莫名的滿足。在外奮斗了那么久,房子里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也還可以。
她招招手,把蔣獻叫過來“小蔣,你以后別出門了,你就乖乖在家里等我回來好嗎”
蔣獻在她面前蹲下“好,你把我關在家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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