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們明天直接出發去安博塞利公園，在那里看乞力馬扎羅山，后天又前往埃爾門泰塔湖去看火烈鳥，是這樣嗎”
賀臨點頭“嗯，看完火烈鳥，我們就返程了。”
兩人又聊了些出行的注意事項。蔣獻說閉嘴就閉嘴，躺在施璟腿上玩消消樂，從頭到尾沒吭聲。
睡覺時，施璟說了不弄，蔣獻動手動腳非要解她的睡衣。
施璟抬手要打他，“再這樣你就滾出去。”
“我沒說要搞，我就看看。”
“看什么”
蔣獻嬉皮笑臉，神情不三不四，朝施璟吹口哨，“和賀臨睡了沒”
“我是那種人嗎”
“你不是當初和蔣延搞得天昏地暗的是誰”
施璟臉紅耳熱，“以前是以前，我現在不亂搞了，我只是出來玩一玩而已。”
蔣獻抱住她，認真問“真沒和賀臨亂搞”
“沒有，要是我真有那個打算，干嘛開兩個房間，直接睡一起不就好了嗎。”
“真棒，越來越能抵制住誘惑了啊，值得鼓勵。”他把施璟抱在懷里，輕輕扶著她的背，兩人什么話也沒說，就這么躺著，靜靜睡了過去。
施璟對蔣獻沒太大要求，唯一的條件是不讓他打擾這次行程。
蔣獻也做到了。
出門在外，他永遠和施璟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上了賀臨的越野車，自覺坐到后座，帶上墨鏡假寐。這也算是有經驗，之前施璟讓他裝瞎玩兒，還是真讓他習慣了不少。
進入行程最后一天，賀臨送他們來到機場。
在候機廳，兩人依依惜別，不知在講什么，蔣獻帶著行李，還有助理，坐在施璟后排的位置，繼續玩消消樂，不打擾他們講話。
賀臨道“等到你真把動物園開起來那天，我一定會回去的。”
許久不見，施璟對賀臨反而越發不舍，“要不你現在和我一起回去吧，在這里太遠了，異國他鄉，吃住都不習慣。別擔心，回去之后要是蔣獻針對你了，我收拾他。”
“不是這個原因，我有自己的打算。”賀臨笑了笑，拉她起來，“好了，該去登機了，到家了給我打電話。”
施璟站起來，抱住了他，“賀臨，我真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
蔣獻察覺到前方窸窸窣窣的談話生戛然而止，抬起頭一眼，那兩人都抱到一起了。他忍不住扶額，愁死了，退出消消樂游戲界面，正欲起身去將他們分開。
施璟下巴抵在賀臨肩上，朝他瞪大眼睛，眼神警告他別惹事。
蔣獻只得又坐下，重新點開消消樂，低頭盯著屏幕，算了，眼不見心不煩。
施璟和賀臨這個離別的擁抱，足足持續了兩分鐘。
分開后，賀臨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以前也是我做得不對，好好的一場戀愛，談得亂七八糟的。今后，只要你回頭，我永遠都在。”
賀臨，在我這里，永遠留一個位置給你。”她指著自己的心口，“和你在一起的那兩年，是我第一次認真談戀愛。以后就算不在一起了，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嗯，來日方長，誰也不知道明天是怎樣的，只要你愿意，隨時回來找我。”賀臨依舊笑著，如沐春風，當年在東徐市動物園的清澈，再次映入施璟眼簾。
蔣獻在后頭聽得頭疼，還從來不知道施璟對感情能有這么扭捏矯情的時候。
他回想一番，施璟何時對他這么說過話，以前是，錢呢，蔣獻，你再不給我錢弄死你。現在是，蔣獻，你別煩我，少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