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獻面上不顯,心里早已窩了火,黑云壓頂吃過飯,板著臉洗碗收拾廚房。
施璟自始至終將注意力放在賀臨身上,還去找了一套蔣獻的新睡衣給他,給他準備洗漱用品。
蔣獻越看越不是滋味,施璟去了一趟非洲回來就中邪了被賀臨下降頭了一個平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怎么就想起來心疼人了呢。
臨睡前,施璟穿著睡衣,又跑到賀臨房里,好心囑咐他,“你就放心在這里住著,別管蔣獻,他那人就那樣,有我在呢,不用怕他。”
“沒事,你不用想這么多,我在這兒住一晚,明天就回去了。”
施璟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拍了拍,“我知道,你估計也不想回去見你爸媽。不想回去的話,就在這里住著,什么都不用擔心,我們還要一起開動物園呢,這可是我們當初定好的目標。”
“好,你回去睡吧。”
施璟又交代了他幾句,讓他蓋好被子,晚上別著涼了。
回到主臥,蔣獻躺在床上敷面膜,看到施璟進來了,淡漠冷哼,怪聲怪氣道“還舍得回來,我還以為你睡在隔壁了呢。”
“我要是想跟他睡,也是把你趕走,帶他來主臥睡,我可是一家之主,出去睡像什么話”
蔣獻掀下面膜,丟到垃圾桶里,又拿濕紙巾擦了一把臉,拉過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按,“摸一摸,嫩不嫩”
“老黃瓜刷綠漆,都三十了,再怎么折騰,也是個老黃瓜。”
蔣獻悠閑躺在床上,四肢舒展著,挺嘚瑟,表情語氣夸張。
“老婆,你說賀臨怎么蹉跎成那個樣子,
他和我們也是同齡。今天在機場剛見到他,我都差點認不出來,非洲那地方還真是折騰人,這才三年過去,賀臨看起來就跟五六十歲的老頭一樣,太滄桑了。”
施璟幽幽轉過頭,哪里和五六十歲的老頭一樣了,你別亂說。”
賀臨是天生冷白皮,頂多就是曬黑了點,手粗糙了些,絕對沒有蔣獻口中的滄桑和老態。反而如今他剪短了頭發,看起來更加陽光,生命力旺盛,這也是施璟更喜歡的一點。
“明明就有,你就看看,他的臉有我的嫩嗎”
蔣獻剛敷了面膜,還是挑最貴的敷,底氣十足,臉湊到施璟跟前,“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嫩不嫩這皮膚好不好,帥不帥賀臨能比得上”
施璟把他的臉打開,“整天就折騰這些有的沒的,再嫩能比得上十八九歲的小伙子”
“十八九歲的小伙子是比不了,但和非洲來的老頭比一比,還是可以的。”
施璟掀開被子上床,“你快去洗臉,別弄得到處都是。”
蔣獻去洗了臉回來,猛地跳上床,把施璟抱在懷里,“別的地方也嫩得很呢,你摸一摸。”
施璟摟住他的脖子,和他側臉相貼著講話,“小蔣,以后你別針對賀臨了,我心疼他。”
蔣獻就要跳腳,聲音徹響屋內,“你心疼他,誰來心疼我啊你出去和他恩恩愛愛不夠,還把他帶到家里來,還得讓我給他做飯收拾屋子,我就不委屈誰來心疼我”
施璟捂住他的嘴,“你小聲點,賀臨還在隔壁呢。”
蔣獻音量不減,繼續吼道“就是要讓他聽見,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嗎。在非洲待了三年,一事無成,回國了還得靠前女友接濟,算個男人嗎”
施璟用力往他腿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你到底有完沒完,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蔣獻轉過身,被子拉上來蒙住頭,冷硬道“你就心疼他吧,我看他還能囂張多久。”
“你真是冥頑不靈,沒法溝通。我是心疼他了,我心疼誰,還能經過你的同意”施璟一腳按在他后腰,要把他推下床,“既然這樣子,那就分了,反正我們也沒領證。”
蔣獻被當頭棒喝,霎時反應過來,他和施璟是真的沒領證。辦過兩次婚禮了,居然沒去領證,剛開始他也催著施璟去民政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