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坐到對面的沙發,輕輕抿了一口茶,盡量按耐住心中的八卦與沖動,語氣壓得平靜,裝作若無其事,緩聲問道“怎么了,賀臨做什么了”
蔣獻滔滔不絕,眉頭緊了又松,“施璟把他從非洲帶回來了,回來之后居然一直住在我家,這都兩個月過去了,并沒有要走的意思,你說這人還要不要臉”
“你剛才說家里多了個人,指的就是賀臨”
蔣獻奮力點點頭“對呀,就是他。施璟交往了兩年的前任,他現在住到我家了,趕都趕不走,我簡直是沒法了。”
蔣延松了一口氣,還好情況沒有他想的那么嚴重,他還以為是施璟懷了賀臨的孩子。
看著蔣延愈發不對勁的神色,似笑非笑,奇怪得很,蔣獻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仔細看他的神色,“你到底想哪里去了”
蔣延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沒有沒有,我沒多想。”
蔣獻“我也沒說你多想啊。”
蔣延連忙轉移話題,“你的意思是賀臨現在和你們夫妻倆一起住,你心里不高興了,是這個意思嗎”
蔣獻“對呀,這種事情誰能高興得了,換你你高興得了嗎”
蔣延又恢復了往日的淡漠“抱歉,沒經歷過,不知道該怎么開導你。”
蔣獻站了起來,無奈地聳聳肩,“我就不該跟你說這些,真是吃飽了撐的。”
“不過,你就不能把他趕走嗎,這種事情你一點話語權都沒有你們都結婚了,用不著這么憋屈吧,和賀臨好好談一談,他能理解的。”在最后的關頭,作為大哥,蔣延還是以兄弟的身份說道。
“我能有什么話語權,當初她和你睡得天昏地暗,搞到腎虛,我有話語權了嗎”
蔣獻想起這件事越想越氣,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我那時候也找你談過話了,讓你為施璟的身體考慮一下,你那時候聽我的話了嗎你能理解我嗎”
此話一出,蔣延確實無法應對。
蔣獻拎著大包小包,就回家去了,繼續做三個人的飯。
那天晚上,蔣延突然覺得挺有意思,很好奇,賀臨到底是怎么住在施璟家的,這到底是個什么詭異怪誕的局面
他二話不說,也沒提前打招呼,就來到了施璟家,只說來隨便看看。
到家里時,正好是飯點,三個人圍坐在餐桌上,吃著飯,樣子既溫馨又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蔣延從沒想過這場面。
三個人都穿著居家服,好似他們就一直住在一起。
施璟剛開始以為是送快遞的,結果看到蔣延進來了,也十分好奇,“哥,你怎么來了快過來一起吃飯吧,你吃過了沒”
“你們這是”蔣延進入奇怪的飯桌氛圍,自己似乎也被感染了,也變得奇怪了,“你們還挺熱鬧的。”
施璟剛洗完了澡,頭發還濕著,穿著睡衣,拉開一個椅子,“哥,坐吧,咱們一起吃飯。”
同時催蔣獻去給蔣延盛飯。
蔣延居然就這么坐了下來,四個人頭一回這樣圍在一起吃飯,異常的奇妙,但又莫名的合理。飯桌上,唯一不尷尬的,就只有施璟。
或者,這就是她的魅力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