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一個消息都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他熬不住了,思量許久,主動約她,給她發了一條消息,“今晚,出來玩嗎”
沒有得到回應。
徹徹底底結束了。
施璟只是短暫地愛了他一下,就這么荒唐地結束。
他沒有再糾纏,死皮賴臉那是蔣獻的特權,他不能這么做。其實他知道,施璟心里一直都有蔣獻,她只是貪玩,玩夠了就不玩了。
他的戀愛,無聲無息停在那年秋天里。
到了第二年,施璟和蔣獻結婚了,聲勢浩大,高朋滿座。在那場婚宴上,他目光始終沒離開過施璟的臉,他看出,施璟很匆忙,笑得狡猾,卻沒有對新婚的喜悅。
婚禮結束第三天,他突然想問問施璟,她開心嗎,和蔣獻結婚,她開心嗎。
他以送禮為借口,去了他們的婚房,卻只有蔣獻一個人在家。
蔣獻沒有隱瞞,直接說,結婚第二天,施璟就帶著三千五百萬的份子錢跑了,說要去外省開分公司。
又是半年過去,施璟回來了,聽說是已經在錦州開好了分公司,還建了新工廠。他沒再多打聽,徹底退出施璟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過著,不知怎么的,父母也沒提前打招呼,突然就從澳洲回來了。
回來后,舉止怪異,早出晚歸,穿得很喜慶。
幾天后,他在朋友圈看到舅舅轉瞬即逝的一條動態,圖片上是農村婚禮的宴席,施璟身著新娘秀禾服,手握粉色捧花,站在橋頭笑意盈盈。
他剛想點進去看,發現舅舅那條朋友圈不見了。
用下屬的手機進行查看,才后知后覺,原來今天施璟和蔣獻重新在村里辦婚禮。只是所有人都瞞著他,連發朋友圈都屏蔽他。
施璟結婚了,他沒有被邀請。
他叫助理訂了高鐵票,鬼使神差來到村里。夜黑透了,他站在施家院落門口,遠遠看著施璟和蔣獻在給賓客敬酒。
這次,他看出來,施璟是幸福的。
他拿了顆喜糖就走了,沒人知道他來過。
某一日,好友來找他去打高爾夫,回首往事地閑聊,突然問他,“對了,我記得,你去年好像說在追人吧,到底怎么樣了”
“分了。”
好友“啊,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怎么又分了”
前方綠草萋萋,他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她結婚了,沒邀請我。”
“啊,鬧得這么難看”
他收起球桿,語氣換為往日的波瀾不驚,“沒有,我真心希望她幸福。”
晚上回到家里,打開床頭柜找東西,抽屜地下放著一盒安全套,是以前施璟買的。那段荒唐的時間,歷歷在目。
除了這一盒,那時候他自己也買過不少,拆開放在錢包里、車里,隨時隨地等著施璟的寵幸。只是,買的這些套還沒用完,施璟就膩了,不再來找他了。
他盯著那盒安全套許久,又抽了一支煙。
最后,把以前和施璟在一起時買過的套都找出來,歸置整齊,放在家里的保險柜,徹底鎖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