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冶的粗鄙之語震驚到,岑笙瞬間止住眼淚。容冶跟他聊了會天,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容冶失蹤兩個多月,好不容易找到他,岑笙很想多和他說說話。
但看見立繪頭頂上明晃晃的瀕死二字,他又壓下了心中的思念。
快到警局時,王警官和他說了竇莉的事情。
這次的問話,從一開始就不順利。不管警員怎么問,那五個女人都說她們昨晚遇到了鬼。
確定五人沒有說謊,警察們以為她們精神出了問題。但找來醫生做完檢查,結果顯示她們只是受了驚嚇,沒有說胡話。
好在最近兩年,他們的轄區也出過類似的案子。
處理這種事,主要以安撫相關人員情緒為主。
先在附近的寺廟里,請幾個和尚給她們念經,送一些開過光的念珠吊墜,走玄學流程讓她們安心。
再安排專人,給她們做心理疏導,從科學角度緩解她們心里的壓力。
最后確定她們既沒有犯罪,也不會對社會造成危險,就能把人放走了。
王警官將聲音壓得更低,“笙哥,其實局里很多人,都懷疑殷荷小區那邊不干凈。我知道警察不能封建迷信,但我真覺得那里有鬼。”
“小區所在的那條路,白天開車巡邏,我都不知道走過多少回。昨晚四五輛警車,來來回回找了那么久,死活找不到小區的入口。那又不是深山老林,周圍全是商鋪居民樓,怎么可能迷路。”
岑笙拿不準警察的態度,沒有接話。
王警官從口袋里掏出一枚觀音吊墜,塞到岑笙手里,“之前局里也遇到過怪事,我老丈人有門道,能弄來高僧開光的東西,他給我搞了兩個。”
“伍龐說你死活不離開殷荷小區,那地方邪門,我不放心你。你要是非住那,就把開過光的吊墜戴上。”
見岑笙掏出手機,王警官臉色一沉,“咱倆這過命的交情,你還想給錢你救過我弟弟,就當是報恩了。我剛剛做的事都不合規矩,笙哥,你懂的。”
岑笙心里一暖,伸手接過吊墜,“放心,天知地知。”
王警官咧嘴直笑,接了一句你知我知繼續說竇莉的事。
走完流程,五個女人拿到和尚給的念珠,狀態都好了很多。
她們結伴往出走,嘴里還討論著以后有機會,要去南方新城請岑偵探吃火鍋。
在即將走出警局時,一個男人忽然急匆匆地跑進來。他灰頭土臉滿身傷痕,進屋就說他被一個看不見的人追殺。
可能以為男人和她們一樣,也撞鬼了。竇莉幾人停下腳步,站在門口處圍觀。
男人精神狀態很差,他不肯跟警察往里走,在大廳大喊大叫。
從他混亂的叫嚷中,警察們得知他叫何俊業。今年大學畢業,在欣安市開了家偵探事務所。
何俊業還沒來得及說清,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一直站在門口的竇莉,腳下突然一滑,腦袋正好磕在臺階棱角上。
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咽了氣。
同伴死在自己眼前,何俊業又在發瘋大叫。剩下的四個女人當場嚇哭,隨機抱住路過的警察不松手。
岑笙略微沉吟,“王哥,你覺得這是怎么回事”
“巧合吧,竇莉踩的地方正好有油。”
“何俊業身上的傷”
“都是他自己磕碰到的,沒有人為造成的傷口,他這人出奇的倒霉。我們還聯系了欣安市的警察,他們說何俊業和的父母,也是意外死亡的。”
岑笙邊和王警官聊天,邊屈指彈飛硬幣。
好運硬幣在空中快速旋轉,他抬手一把抓住硬幣。
攤開掌心,數字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