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手臂從墻上伸出,失蹤的李中介被手臂抓住四肢捂住嘴,半個身子都融入墻壁之中。
看見何偵探,李中介嗚嗚叫著向他求救。
但何俊業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事實上他剛做偵探,連真正的尸體都沒見過。眼前這一幕,完全超出他的承受能力。
他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李中介徹底消失,他才癱軟在地上。
就在這時,客廳里傳來腳步聲。
“小何何偵探,我給你弄好熱水了,快來洗澡。天這么涼,你濕著容易感冒。”
柔和熟悉的女聲,如同驚雷在何俊業耳中炸響。
李中介已經被手臂拽進墻壁里了,他親眼看到的
所以客廳里那個女人是誰
何俊業想趕緊逃出去,一回頭正好對上一張女人的臉。
李中介站在他身后,“怎么坐在地上,身體不舒服”
女人笑容很溫柔,眼中寫滿了關心,可何俊業卻更害怕了。
他已經站起身了,李中介比他矮一頭,兩人怎么可能面對面
腦袋嗡嗡作響,何俊業緩緩低下頭。
門框附近發霉的墻壁上,長出半截女人的身子。他面前的李中介,就像是一顆人型蘑菇,正歪斜著上半身,沖他咯咯笑。
“啊”
蕭潔潔嚇得驚呼一聲,弄得岑笙心里一緊。
為了緩解壓抑的氣氛,蕭潔潔打開電視,換成了喜劇頻道。
聽著電視里夸張的笑聲,岑笙莫名想起403號房里,愛看喜劇的厲鬼白巧。
他膽小,聽不得鬼故事。按住胸口緩了一陣,才逐漸冷靜下來。
何俊業喝了口面湯,臉上有了些血色,“我來時報了警,說屋里有殺人犯。那個長在墻上的鬼東西,還沒來得及對我下手,趕來的警察就踹開了防盜門。”
“假的李中介和臥室墻上的鬼手鬼臉,全都縮回了墻壁里,墻上只剩下大片的霉斑。我給警察看了指甲片,警方也在現場找到了掙扎的痕跡,他們也覺得這是有人入室殺人。”
“可是警察找了很久,什么都沒找到。這個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何俊業頓了頓,苦笑一聲,“在我以后這一切已經結束時,欣安市卻再次下起了大暴雨。”
岑笙有一個朋友,就在欣安市開律師所。聽她說,那里總是下雨。有一次連著下了六七天,把她的律師所都淹了。
何俊業遇到的那場暴雨,倒是沒那么嚴重,只下了一小會。
兩次出事,都發生在暴雨天。何俊業好歹是個偵探,也想到了其中的關聯。
“發現會下大暴雨,我上午直接租車,帶著父母逃到南方科技新城,投奔我的親戚。”
岑笙眉頭微蹙。
南方科技新城那是容冶活動的區域,他跑到尸骨未寒小說世界覆蓋的范圍了。
“換了座城市后,我再也沒見過從墻上生出的手臂。那些暴雨天會出現的怪物,似乎只在欣安市活動。”何俊業沉浸在回憶里,身體止不住打顫。
“新城也會下雨,那天下著小雨,我躲在屋子里玩游戲。雨滴拍打在窗戶上,發出的聲音特別奇怪。不像是雨滴聲,反倒像是有人在我耳邊輕聲說,原來你躲到了這里,我找到你了”
蕭潔潔聽得很專注,“然后它們就派那個看不見的怪物,過來追殺你了”
“對,我還沒來得及帶我父母逃命,高壓鍋就炸了,在廚房做飯的父母當場死亡。我僥幸活下來,就被怪物追的到處逃竄。”
“聽起來好像一個詛咒。”蕭潔潔手指在桌上比劃,“先是保姆和小男孩出事,只有李中介的電話能打通。她接了電話趕回家,在下一個暴雨天喪命。”
“當天李中介只能打通你的電話,你接到電話趕過去后,那些怪物就纏上了你。這是一個詛咒,上一個人死了,詛咒就會轉移到接電話者的身上,一直延續下去。”
何俊業哭喪著臉,“我之所以逃到工業老城區,就是因為這邊降水量少。沒有暴雨的話,我只需要面
對隱形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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