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禮和尚思考許久,還是覺得轉運工廠的事,和他們沒關系。
應南寺的異常,涉及到了很多施主的隱私。
師父特意叮囑過他們,不要到處亂說。現在網絡發達,無意間的一句話,可能會造成很惡劣的影響。
岑偵探和云局長的通話,已經進入尾聲,雙方又開始互相客氣。
猶豫半晌,玄禮和尚最終還是沒有,將應南寺的異常說出口。
他一邊默念罪過罪過,一邊將偷聽到的信息,默默記在心里。
準備回應南寺后,叫上關系親近的師兄弟,暗中調查此事。
歲歲想疊一千個千紙鶴,送給爸爸。
它拿著自動鉛筆鉛,在每張紙上,都寫下一句話。等爸爸拆開千紙鶴,就能看見它留下的驚喜。
岑笙吃完泡面,回到客廳時。容冶正操控著縫合線,幫歲歲疊千紙鶴。
那些血色細線,像觸手一樣靈活,一次能疊四五十個千紙鶴。
歲歲趴在沙發上,一張接一張的寫祝福語。
容冶速度太快,它跟不上,急的直抹眼淚。
娘娘像立在旁邊,低頭看熱鬧。
容冶望著墻壁出神,沒注意到歲歲的反應。被岑笙拍了一下,才放慢動作。
岑笙摸摸歲歲的腦袋,“慢慢寫,不著急。”
小玩偶抱住他的手指,親昵地蹭了兩下。
攤開小手,將自己舍不得吃的奶糖渣渣,送給了他。
岑笙反手塞回它的嘴里。
“以后不用藏吃的,岑爸爸和容叔叔很有錢。你不信”
他隨便打開一個網銀a,給歲歲看自己的存款。
男孩一直被關在地下室,他死得早,也沒見過錢。對屏幕上的一長串數字,沒什么概念。
岑笙換了一個,歲歲能理解的表達方式。
“你很喜歡吃蛋糕我們可以給歲歲買下,一整個蛋糕店。讓你在奶油里游泳,睡在巧克力千層里。”
歲歲雙眼瞪得溜圓,頭頂冒出一個感嘆號。
它指指手機,指指自己,小心翼翼地看向岑笙和容冶。
容冶想嘖一聲,但忍住了。
“我們當然愿意用這些錢,給你買東西。為什么我天天讓你管我叫爸爸,你還問我為什么”
“別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我,我們早就給你網購了零食和玩具。一直存在附近的快遞點,明天給你取。”
岑笙推了推容冶,讓他不要再彈玩偶的腦袋。
“歲歲,我知道你疊千紙鶴,不僅是為了給爸爸送祝福,也是不想給我們添麻煩。你把思念,全都裝進了千紙鶴里。”
“不用這么懂事,歲歲。千紙鶴你可以慢慢疊,我后天就可以帶你去見爸爸。”
歲歲呆呆地望著他們,忽然癟起嘴。
“沒事,想哭就哭。你這么乖,我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胖叔叔都跟我們說了,歲歲是好老師。你從來不是累贅,你已經為這個家,做了很多了。”
又放了游戲一次鴿子,岑笙讓伍龐繼續留在家里,練習組合技。自己離開殷荷小區,前往應南寺抽獎。
白巧凌晨6點,在群里發了通知。
今天太陽很曬,陽氣太足。她支撐不了多久,就會陷入沉睡。讓大家不要靠近403號房,免得誤傷。
岑笙吃過午飯才出來。
下午一點的北方老城,又熱又干。
即使打著傘,涂了防曬,岑笙還是熱的臉頰發疼。
出門前,容冶非要待在岑笙胸口,死活不肯進幸福公寓休息。
離開小區幾百米,差點被太陽送走的鬼男人,不情不愿下了線。
殷荷小區的恐怖傳說太多,出租車不愿意來,網約車司機不愿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