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個挖掘機”
“要是這里真的藏了一堆老鼠精,北方老城豈不是要亂套了,要不要報警”
僧人們完全沒打算偷著來,岑笙越聽越覺得,他們是要干大事的。
作為千年古寺,應南寺有很多古建筑。只有齋堂和個別幾個地方,是后來建的。
幾個老和尚商量一陣,還是決定先派一些人下去看看情況。
實在不行,再用其他辦法。
地下不方便拍攝,和尚和岑笙道了別,戴上裝備準備下洞。
一個年輕的僧人,和岑笙多聊了一句。
他說他是玄靈,跟玄禮一同長大,關系親密,遠超一般師兄弟。這段時間兩人吵架,賭氣打冷戰,沒想到會是永別。
“玄禮今日凌晨,曾邀請我,和他一起調查應南寺的異常。他說最近來還愿的人,實在太多,菩薩不該這么靈驗。他懷疑寺廟里,進了臟東西。”
“他特別提到一個轉運工廠,似乎是想證明這件事,和應南寺沒有關系,小僧只知道這么多。”
視頻掛斷前,警方已經接到僧人報案。
老方丈和女局長站在洞口邊,認認真真給她講述應南寺的情況。
女局長一臉凝重,跟他討論如何封鎖消息,不要造成社會恐慌。
第三事件處理局的專家,正在趕來的路上。
發現視頻對面是岑笙,王警官背著手,偷偷給他比了個心。
聽說和尚亂咬人,可能不是瘋了,是被老鼠下了咒。
警察連夜跑去第三精神病院,把犯病的和尚,和被咬過的工作人員,打包回去觀察。
從黑白無常、到應南寺,再到警察局,全員行動力極強。
岑笙當了五年偵探,從沒遇到過這么配合的友方。
劇情走向,完全不在他預料之內。但結果,他非常滿意。
岑笙特別安心地掛斷視頻,掏出黃鴨媽媽,準備通知道具們回家。
沒有一點參與感,容冶對應南寺的事,徹底沒了興趣。
拿著岑笙抽到的黑傘,繼續開發它的功能。
黃鴨嘎嘎叫了幾聲,岑笙神情逐漸變得凝重。
“你丈夫不在寺廟里它們跟著老鼠精,去了別的地方”
容冶疑惑地轉過頭。
岑笙輕嘆口氣,“幣先生、小石頭和黃鴨爸爸,在調查應南寺的過程中,被老鼠精當成裝飾品,強行抱走了。”
“隱藏在齋堂下方的洞口出現后,老鼠精們立刻帶著東西,從其他洞口離開。抱著道具的小老鼠接到通知,直接從客房附近的通道,跑出了應南寺。”
劍眉微蹙,容冶沉聲道“他們撲空了”
“不,大部分老鼠精,還留在地下,準備下來一個,殺一個。”
岑笙邊說邊將情況,告知王警官。
對面回復稱,他們已經商量出8套方案,保證解決這次的危機。
事情進展太過順利,什么都不需要岑笙操心。
直到洗完漱,上了床,岑笙都沒有多少真實感。
就這么,解決了
也對,參與者沒一個是吃白飯的。
事情結束后,走失的道具自然也會回來。
岑笙從沒這么輕松過。
外面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居然什么都不用做,可以躺在床上刷手機。
窩在家里吹風扇,一邊被容冶頂弄到視線模糊,呼吸顫抖。一邊看著王警官和玄靈和尚,發來的一條條進度分享。
有那么一瞬間,岑笙都感動哭了。
一直放縱到凌晨,岑笙才在容冶懷中,沉沉地睡過去。
臨睡前,他收到王警官的消息,第一批人已經順著通道,尋找到老鼠精的大本營。
地下是一個錯綜復雜的迷宮,他們不敢貿然行動。
應南寺動用了人脈,從外地找了黃大仙、狐仙和蛇精。這些動物沒成精前,都喜歡吃老鼠。他們不介意,吃幾個老鼠精提提修為。
黑無常找到白無常,先一步在地宮里,和老鼠們展開廝殺。
第三局弄來一批裝備,確保僧人在地洞里,也能正常戰斗。
警局控制住所有感染者,壓下了相關消息,保證北方老城正常運轉。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容哥又在身邊守著,岑笙這一覺,睡得特別踏實,難得做了個好夢。
夢里,和尚們開著挖掘機,推平了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