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富二代擠開老人,大搖大擺進了院子。臨走前,還不忘記使喚別人。
“愣著干嘛攝像機,燈光,道具趕緊跟上你們那是什么眼神怕她一個老太婆,有什么可怕的。”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我又不是不給錢。”
富二代從挎包里,隨手抽出一沓錢,朝著老人手里塞。
紅彤彤的票子,看得孟享都眼饞,側頭跟學妹嘀咕,“這怎么也有五千吧”
小白擦著額頭的冷汗,“這也太炮灰了,感覺下一秒就會原地火化。哥,我們要不要去攔著點”
他和男主不熟,這些話是跟容冶說的。
孟享誤以為學妹在問他,“確實很像書里,會秒死的角色,但我不想管他死活。”
“他上學時風評就不好,聽說玩弄過好幾個女生的感情。上床搞偷拍,還把床照,給狐朋狗友看。偷剪套,弄懷孕還不負責任。”
“這么混賬”
“咱倆不是一個學校的么,你不知道”
“我以為是亂傳的。”
“早就實錘了,前兩年有女學生跳樓,就是被他逼瘋的。沒鬧出水花,被他爸壓下去了。”
小白有些糾結。
黎蕭是人渣,笙哥又不是。不對,以笙哥的實力,能在寡婦村橫著走,他擔心個什么勁。
“那是挺該死,人各有命,是他自己作死的。”
老太太愣了半天,終于回過神。她一把抓住岑笙的手腕,現金散落一地。渾濁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你、你也是來娶媳婦的么”
岑笙有陰陽眼,可以確定老人不是鬼。只是身上的陰氣有些重。老人力氣很大,蒼老干枯的手,像鐵鉗一樣,抓得他生疼。
“哪有你這么招待客人的,踏馬有病吧別碰我”
發現老婆臉色不對,在旁邊看熱鬧的容冶,立刻上前,將老人的手掰開。
富二代梗著脖子,“敢掐我,你個老東西”
警察摟住他的腰,把他圈在懷里。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作死。
終于演完炮灰的戲份,岑笙裝模作樣地嗚嗚幾聲,暗中打量院子。容冶接過劇本,開始和老人溝通。
兩人站得位置很巧妙,正好卡在大門處。讓老人找不到機會關門,還可以將院中的景象盡收眼底。
從大門進去,是一條寬敞的土路。盡頭有兩扇大鐵門,里面停放著一輛二輪車。鐵門邊,拴著一條骨瘦如柴的大黃狗。
左手邊是爬滿藤蔓的院墻,右手邊是菜園子。再往里,是一棟低矮的房子。門前掛著紅燈籠,臥室的窗戶亮著微弱的光,似乎點著蠟燭。
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農家小院,看不出任何異常。只是進了院子后,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明顯了。
“婆婆,我是警察,這是我的證件。我們誤入了這座村子,車怎么都開不出去,手機也沒有信號。敲門是想問問,
有沒有辦法聯系外界。”
容冶總能從老人身上,聞到腐臭味,他本能地抵觸對方。
相比起警察,他更想穿成黎蕭。岑笙一邊罵人,一邊愧疚。他不一樣,他沒素質,越罵越爽。
老人的視線,終于從岑笙身上移開。
“不是你們誤入了村子,是鬼新娘在尋找她的新郎。你們這些男人,是被阿喜選中的愛人。只有和阿喜結婚,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