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這樣還不夠,男人身上纏滿帶刺的鐵絲。每動一下,鐵絲都會深深刺進肉里。
男人的手臂被鐵絲纏住,嘴被黑線縫著。每次說話,都會噴出血水。
“阿喜,阿喜”
每只鬼的樣子,都和它生前的遭遇,有著密切的聯系。
容哥也被云房東,活剝過人皮。但他化成的厲鬼,并沒有失去皮膚。真正導致他死亡的,是碎尸。
眼前的怪物,看得岑笙眼眶發酸。
為了將阿山變成強大的厲鬼,白玉京用某種辦法,讓他清醒地承受了數種痛苦。
毀掉五官,剝皮挖骨,再用鐵絲纏住。就連疼得慘叫昏厥,都成為一種奢求。
岑笙之所以這么肯定,阿山是白玉京制造出來的。是因為在怪物活動時,它體內散發了出淡淡的藍色光芒。
有一個祭壇,鑲嵌在怪物身體里。
岑笙躲在黑傘下,和容冶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想到,寡婦村也藏著一個祭壇。
我給狐妖當老大對應的2號祭壇,在岑笙手上。
至于阿山攜帶的是幾號祭壇,岑笙多少也有了猜測。
“阿喜阿喜”
怪物竄到老人面前,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我的阿喜在哪”
老太太面色慘白,還不忘記拉人下水,“被他們偷走了”
冰冷的視線,在少女、警察和孟享身上一一掃過。纏在阿山背上的鐵線蠕動,如同觸手一般,猛地刺穿老人的腹部。
“阿喜不在他們身上”
布滿尖刺的鐵線不斷涌入老人身體,隨著噗嗤兩聲,體內的鐵線從老人雙眼鉆出,將她的眼球捅碎。
耳朵、鼻子、嘴巴,鐵線從每一個洞口飛出。最后從內部,將老人切割成了碎片。
血肉飛濺在孟享臉上,他雙眼一翻,險些昏死過去。
在場所有人,都不是阿山的對手。沒人敢出聲,臥室死一般的寂靜。
阿山湊到幾人身前,深深地聞了聞。
“是狐貍的氣味,又是狐妖狐妖抓走了新娘你們去下一家接親,我要抓住藏在村里的狐妖給阿喜報仇”
他怒吼著沖出臥室,眨眼沒了影子。在他離開后,地上的血水也隨之消失。
幾人長松一口氣,迎親隊伍再次吹起嗩吶。紅霧升騰而起,包裹住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飄向另一間屋子。
孟享癱坐在地上,半天沒有回過神。
小白是女主室友,和狐安冉相處最久也最親密。兇神聞了他半天,險些把他嚇死。
確定暫時沒了危險,容冶壓低聲音,“小笙沒事了,把傘拿開。”
“小笙,出來吧。”
等了兩秒,沒人回應。容冶心里一緊,“黎蕭黎少爺”
孟享臉頰泛著薄紅,不停搓著手。這是和妖丹初步融合,才會出現的反應。
“老張父女也不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容冶剛有些焦急,隔壁響起跳舞骷髏的尖叫。
“這家的新娘子呢也被狐妖偷了”
容冶
哦,小笙見不得其他人死,跑出去偷人了。
四處救人,這確實是岑笙會做的事情,他早該想到的。
接親隊伍走遍了半個村子,都沒找到一個預定的新娘子。也沒心思跳舞吹嗩吶了,每隔一會就能聽見骷髏的怒罵聲。
“真是一個新娘,都不給我們留挨千刀的狐貍精”
“等抓住那幫偷人的狐貍,我一定弄死它們”
村里至少藏著60名受害者,岑笙的挎包里,裝不下那么多人。
容冶原本還有些擔心,好在沒過多久,隊伍就在阿山的命令下,放棄了今日的迎親。
岑笙撐著黑傘,揣著二十個昏迷的受害者,回到先前躲藏的房子。
孟享被容冶支開,等他回來時,就看見失蹤的富二代,正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孟享扇著風,熱的渾身冒汗,“你還活著命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