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用毛筆寫著,儀式沒有完成,絕不能發出聲音
阿山從神婆身上穿過,來到供桌前。
“阿喜我記得你的聲音,就是從這里發出來的。我在村里找不到你,哪都找不到。你如果在這,回答我,求求你。”
被鐵絲綁死的手臂用力扭動,不斷掉落血肉。但阿山似乎感覺不到疼,執著又仔細地撫摸著供桌。
“我好想你,阿喜。你是不是受傷了,我來救你了,你到底在哪”
小廟不大,岑笙坐在第一排,離供桌近。他看見阿喜瞪圓眼睛,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阿山再次吐出血水時,被做成桌布的阿喜,流下了一滴血淚。
容冶被溫暖的世界抵住腦袋,目前很冷靜。
如果任務的成敗,沒有關系到北方老城的存亡,和幾千萬的人命。他早就救下阿喜,弄死這群瘋子。
他們還是偵探時,曾在詐騙組織做過臥底。為了大局考慮,他經常親眼看著受害者,被虐待致死。
岑笙不一樣,他嘴上說著我知道,我理智。,私下卻會冒死將一些人送走。
容冶側頭看
去,岑笙捂住耳朵緊閉雙眼。距離感情用事,只差一步。
阿山多次從供桌前經過,還是沒找到他的愛人。骷髏們也在找,可惜一無所獲。
兩米高的娘娘像,對阿山有一定的震懾作用。半個小時后,他退出小廟,守在廟外不肯離開。
神婆擦擦冷汗,繼續悄悄布置祭壇。
她從布袋子里,翻出五枚蠟燭,在供桌上擺成一排。拿出先前給阿喜禁聲用的毛筆,在每根蠟燭上,都勾畫幾筆。
岑笙眉頭緊鎖。
神婆不是在畫圖案畫符,更像是在寫字。
“火”
容冶點點頭,“那只毛筆有很強的力量波動,我在黑白無常的武器上,也能感受到類似的波動。”
“轟”
火苗燃燒的聲音,打斷兩人交談。
神婆起身跳了一段奇怪的舞蹈,像是在模仿五種動物。
龍騰、雞鳴、蛇行,第四個動作,像是野貓撲鳥,第五個岑笙認不出來。
跳完舞,神婆依次推倒五根蠟燭。火焰在桌布上,練成一個陣法。
被火灼燒身體,阿喜猛地瞪大眼睛。即使無法掙扎不能慘叫,也能看出她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容冶死死按住岑笙的肩膀,“村民和神婆都很熟悉儀式流程,她們經常做這個。你別擔心,阿喜不會死于儀式”
岑笙眼眶泛紅,“我看著心疼”
“等一等,再忍一忍。”
他們聲音壓得很低,孟享聽不清兩人的耳語,也沒心思觀察周圍。
他莫名發燒了,額頭滾燙。渾身癢得厲害,怎么撓都不管用。
在岑笙和容冶陰冷的目光中,神婆掏出一尊小神像,高高舉過頭頂。其他村民也攥著袖珍神像,起身朝著前方的神像跪拜。
“恭迎通明顯圣娘娘”
“求娘娘庇護你的信徒”
他們喊出了聲,阿山立刻沖向小廟,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在外面。
火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進阿喜的身體里。阿喜眼球左右移動,幾乎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