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拍照取證,戴上手套捧著人頭,給養父看。
“從小就是這樣,我說什么,你都罵我有病。”
對于普通人來說,人頭已經夠可怕的了。岑笙還一臉平靜,捧著人頭到處走,畫面恐怖程度直接翻倍。
養父不再陰陽怪氣,像只被捏扁的尖叫雞,顫抖地慘叫,“死人了快、快報警快報警”
男人的反應,弄的岑笙有些懵,“你這么激動人不是你殺的”
“不是操小莉小莉快報警”
緊閉的臥室門打開,養母聽到騷動走出房間。看清岑笙手中的東西,她爆發出刺耳的尖叫,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緊跟在后面的年輕男人,在臥室門口“啊啊”個沒完。
岑笙擺弄幾下人頭,“容哥,這個傷口好奇怪,我以前從沒見過。”
鬼男人探出頭,“沒有刀切斧劈的痕跡,兇手分尸時,用的是很少見的兇器,傷口很平滑。”
兩人是偵探不是法醫,懂一些,但不如專業人士。
岑笙將人頭放回原處,打電話告訴了王警官,警察很快會過來。
養父母和弟弟,三個人都在家。誰能當著他們的面,往冰箱里塞人頭
人不是他們殺的,難道是鬼在栽贓陷害
好奇心極重的容冶,已經忍不住從岑笙胸前鉆出來,拉著小白強行讀取三人的記憶。
客廳內,頓時響起一連串的慘叫。
不管關系鬧得多么僵,岑笙都是他們親手養大的。多多少少,也有感情。
他拉住容冶的血線,“哥哥,你”
鬼男人抽空轉頭,狠狠親了他兩口,“沒事,死不了。目前來看,這件事確
實和他們無關,但他們記憶深處,藏著一些有趣的事情。小笙,你再去其他房間,看看有沒有異常。”
任務名稱是squo常回家看看rsquo,岑笙原本還想借這次機會,和養父母好好談談。沒想到,會出這樣的變故。
岑笙還想再交代幾句,就被血線拉扯著,塞進了臥室里。
岑笙皮膚很容易留下痕跡,被線勒了一路,連個紅印都沒有留下。
容冶基本沒用力氣,但血線鉆進了岑笙的褲子里,很不老實。他不想在大庭廣眾下,發出奇怪的聲音,只能加快速度。
剛推開臥室門,岑笙就愣在原地。
臥室墻上,鑲嵌著一具尸體。
他左半邊身體在墻外,右半邊在墻內。漏在外面的眼睛驚恐瞪大,仿佛死前經歷了極為恐怖的事情。
布谷dashdash布谷dashdash”
熟悉的鐘聲,打斷岑笙的思緒。
廚房里,傳出伍龐詫異的喊聲。
“小笙容哥那顆人頭不見了”
下午4點30分,警察上門調查,養父母哭喊著跑到警察身邊,跟他們告狀。
老警察看向距離最近的長發男人,“報警人是”
“是我。”
“你和他們三個,是什么關系”
“那對中年夫妻,是我父母。旁邊高瘦的男人,是我弟弟。”
男人容貌精致俊美,氣質溫潤,畫風和三人差別過大。幾個警察面面相覷,揣著疑問進入客廳。
養父哆哆嗦嗦抬起手,“我家本來好好的,他一來,家里就多了十幾具尸體”
老警察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多少”
“十三具,不對,是十四具”
警察立刻緊張起來,小警察掏出手機,想要請求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