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以寧幾步竄到小白身前,“你退開,我是警察,我來對付他”
在竇以寧眼中,厲子均只是個瘦弱的記者。她不明白為什么色欲、暴怒和傲慢,全都打不過他。
閃身避開匕首,竇以寧一把抓住厲子均的手腕。她忘記自己曾是警察,但她的肌肉還記得
單手按住男人的肩膀,竇以寧想給他來個過肩摔。
隨著距離拉近,她聽見男人嘴里一直在喃喃,“肅清、凈化”
與此同時,護士小張按住她的后背,敬佩地豎起大拇指,“您真牛,和神都能55開。”
竇以寧一愣,眼中的世界驟然變化。
男人變成一尊淺金色神像,純白的雙眼,正悲憫地注視著她。
“包庇罪人,你也需要凈化。”
聲音溫柔空靈,卻嚇得竇以寧汗毛直立。在心生恐懼的瞬間,男人的力氣突然變得極大。
她如同斷線的風箏,直直地撞向一旁的墻壁。
“這里到處都是骯臟污穢的氣息”
“有我在,別怕,一切交給我。”
書頁飛快翻動,神像高高舉起長劍,將掙扎爬行的暴怒病人斬成兩截。
“不要哭,我會保護你們。”
聽歲歲描述完事情經過,容冶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小笙為了不被幻覺干擾,讓歲歲封印部分記憶。他只記得白玉京在這里布置了祭壇
,想讓小鎮恢復正常,必須關閉祭壇。
但他忘了祭壇的用處,和運轉方式。
信仰、痛苦、所有強烈的感情,都能通過媒介轉化為力量,再儲存到祭壇內。
當初在流浪孩的世界里,鑲嵌在鬼往歲歲身上的幾萬個活死人,就是流浪孩的力量來源。
他們和歲歲長在一起,所以省去了轉化的過程。
寡婦村里,白玉京將整個過程,拆得更加細致。
村民信仰的力量,人體大樹上的活死人和受害者,不斷生產絕望和痛苦。
非儀式期間,力量會暫時存在人體大樹和阿山體內。在舉行儀式時,力量通過媒介阿喜,進入五合一神像內,儲存在金屬容器里。等待白玉京需要時,再將存滿的容器取走。
絕望滋生世界環境特殊,即使沒有白玉京干預,這里也被詛咒侵占。永生的鎮民,每天都活在痛苦和絕望之中。
而詛咒本身,也是力量的一種。
小鎮內的詛咒已經濃郁到,可以凝聚成液體,在地下流淌。
白玉京需要搜集的力量,這里遍地都是。
他們從不做無意義的事情,不會為了逼格,特意搞出什么七宗罪怪物。
除非它們另有用處。
色欲每天開銀趴,懶惰和病床融為一體、暴食永遠在吞食病人
像色欲說得那樣,他們只需要遵從欲望,不用承受任何痛苦。
這座小鎮臨海,有專門的出海排水口。容冶扮演的反抗軍首領,就是在排水口做的演講。
小鎮正常產出的污水,會排進大海。詛咒綠水,會被流浪漢吸收。
鎮長將三千多萬的鎮民驅逐到下水道,是在分散詛咒的力量。
一旦詛咒綠水悄無聲息流入大海,那末日降臨,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下水道能撈到的油水很少,于是白玉京將目標,瞄準詛咒的源頭。
地下醫院。
他們利用特殊環境,將早已制作好的七個容器,放到醫院里。
岑笙沒有猜對白玉京的真實目的,又缺失部分記憶。
他誤以為,一部分小球a會變成小球c,認為鎮長和地下醫院給出的紅字,是進入幻想世界的提示。
其實七宗罪的人員名單,早就內定好了。
幻想世界也不是白玉京創造的,而是他們發現的。
從歲歲帶回來的原文劇情來看,絕望滋生小說本身就存在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