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刻意遺忘的記憶,被男人的聲音喚醒。午后的偵探所,再次在他腦海中浮現。
他撐著窗臺,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心里盤算著,該怎么利用戀愛腦偵探的人脈,給自己謀得更多的利益。
容冶從身后攬住他的腰身,給他遞來一杯熱咖啡。像只粘人的大型犬,靠在他身上親昵地叫著“小笙。”
他和下等世界的岑笙一樣,沒有特別喜愛的食物。喜歡喝熱咖啡,是他給自己立的人設。這樣他和岑笙,就多了一處不同。
不過除了容冶,也沒人真正在乎他喜歡什么。
為了填補心中的空缺,岑笙會操控血線滿足自己。
很爽很好用。
總想干涉他人生,天天管教約束他的廢物男人,只配給他解決生理需求。
岑笙偶爾會在喝咖啡時,懷念和容冶一起做偵探的日子。
曖昧的喘息聲,打斷岑笙的思緒。睜眼的瞬間,他正好看見兩人在擁吻。
“去臥室關上門發情,在我面前啃來啃去,當我是死人”
地上的影子鉆出地板,劃開岑笙身上的血線。他解開休閑西裝的紐扣,露出白皙光滑的皮膚。
“還是說,你們想試試三個人一起我不介意和你們躺在一張床上。”
岑笙選擇性無視他的話,“我想跟你好好談談,哥哥。”
男人眼睛黏在容冶身上,“談什么想和我合作對抗白玉京可以,需要我做什么”
岑笙和容冶面面相覷,都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
“雖然我不喜歡你虛偽做作的樣子,可我們畢竟是雙胞胎兄弟,是一家人。平時互相看不慣,真到了危急關頭,當然要互幫互助。”
男人走到岑笙面前,將他攬進懷里,“讓我想想,我會我會好好疼愛你的,我可愛的弟弟。”
他話音未落,岑笙忽的悶哼一聲。他身體劇烈顫抖,大股鮮血從他口中涌出。
一把血線凝聚成的利刃,貫穿岑笙胸口。又在他體內散開,刺戳他的內臟。最后穿透他的右眼,將整顆眼球捅得稀碎。
容冶一時不察,被男人的縫合線牢牢捆住。見到愛人受傷,
他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岑笙不可置信地瞪大僅剩的左眼,喉嚨里發出破碎的呢喃,“你、你為什么。”
鮮血從他的眼眶滑落,男人抱住他的身體,舔舐他的臉頰。
“這個世界上,只能有一個神明,那就是我。我為此努力了一十幾年,我不允許任何”
男人聲音一頓,他狐疑地蹙起眉,“你的血,味道怎么這么奇怪”
岑笙茫然地看著他,似乎聽不懂他的意思。
岑笙警惕地后退一步。
長發男人臉色愈發蒼白,沒了他的支撐,直接癱軟在地。厲鬼在旁邊劇烈掙扎,不斷發出憤怒的嘶吼。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樣的合理正常。
岑笙正覺得奇怪,一條鐵鏈忽的射出,死死纏繞住他的身體。
客廳里憑空多出兩個人,隨著黑傘移開,岑笙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他沉默一瞬,“你在鏡中游戲里,兌換了兩條命。修改命的記憶,再讓他們變成你們的模樣。故意在我即將蘇醒時,讓它們在我身邊交談。好讓我誤以為,它們是真人。”
“我還當你是個好人,沒想到連親兄弟都算計。”
岑笙靜靜地望著他,“我只是想試探你的態度,在你昏迷期間,我沒有將你交給白玉京或者第三局,也沒有傷害你。這足以表明,我對你沒有惡意。”
“你又做了什么當著我的面,調戲我的愛人。又利用我對你的信任,用那樣殘忍的手段虐殺我。”
岑笙深深地吸了口氣,“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岑笙的替身已經死亡,容冶的還活著。它們是一種非人生物,會殺死接觸到的活人取而代之。
容冶隨手扭斷替身的脖子,免得它將他的數據,帶回鏡中游戲。
處理完兩具尸體,容冶飄到岑笙身邊。
兩人正在對峙,對面的長發男人嘴上和岑笙說話,目光卻黏在他身上。
男人衣衫半敞,粉的白的都露在外面。纖細的腰身微微晃動,被燈光照得格外晃眼。
緊盯著男人的胸肌,容冶忍不住朝著沙發飄去。
岑笙拽拽他的血線,容冶像是風箏,一邊被他拽著,一邊飄向長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