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眼瞅就要讓位,此時若是右侍郎駱松出了問題,再無人有能力與張璟競爭尚書之位。
所以,對于徐正元這個案子,張璟比誰都更樂意操心,扳倒對手的同時還能為皇帝立下大功,給誰誰不干
依照宋三郎所說,徐正元其實僅僅提出質疑,并未有什么切實證據,即便如此也要被對方殺人滅口,如此小心謹慎,所貪數額必定超出想象。
張璟甚至懷疑此事與戶部尚書亦有關系,因為戶部尚書表面上更器重自己,實際上背地里支持的是右侍郎。
此事實在太過關系重大,他還需求教岳父從長計議才是。
張璟心情極好,他想怪不得剛才自家小鸚鵡一見到宋三郎就嚷嚷“步步高升”呢。
自家夫人說得是一點兒都不錯,宋文遠此人當真是自己的福將也。
文遠不光是名福將,他更是干將,天生就是做官的料,一點蛛絲馬跡就讓他推出如此多的東西來,若非親自調查過他的過往,實在很難相信他是第一次做官。
就算自身這種為官多年的老油條,自認深諳官場潛規則,怕也一時想不到徐正元的案子竟然如此之復雜。
張璟留宋三郎一道用午飯,三郎恭敬不如從命。
用過飯,倆人喝著茶的功夫,張璟特意又問了一句宋三郎最近書讀得怎么樣。
宋三郎說自己一直在努力。
張璟問他明年二月份下考場考秀才可有把握
宋三郎謙虛,說雖無把握,但愿意一試。
張璟語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文遠啊,讀書少是你的硬傷,本官不指望你能中舉,至少你得考個秀才回來給本官撐門面才是。”
他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點給宋三郎本官想栽培你。
宋三郎點頭稱是。
張璟正經的科班出身,妥妥的殿試頭甲狀元,在他看來考個秀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搞不明白到了宋三郎這里讀個書怎地就如此費勁,這與宋三郎本身所表現出來的出眾能力實在不相符。
不過也正因如此,張璟才看宋三郎更加順眼。
上司喜歡下屬能干,不代表他喜歡你處處都比他還能干,讓他在你面前毫無優越感,沒有領導喜歡用自己掌控不了的下屬。
兩人又閑聊一會兒,宋三郎起身告辭。
回到家里,宋景辰不在屋,跟著兩個哥哥玩了一上午,吃過午飯跟睿哥兒在二房玩,玩著玩著便在睿哥兒床上睡著了。
茂哥兒和睿哥兒都有自己的書房,茂哥同宋大郎父子倆用的是之前宋玉郎的書房,宋三郎同秀娘商量把儲物間收拾出來做書房用。
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宋三郎的意思是該扔就扔,秀娘本來想說破家值萬錢,她抽空拉回娘家讓自家老娘瞎用去,想了想又把話咽回去,說不如把這些用不著的東西送給后街王婆子,就是喜歡給娘倆講鬼故事的老太太。
王婆子同老太太一樣早年喪夫,她比老太太命更苦,膝下沒有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