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長川怎么還不喚玄印監一道回京
天子立于院中環視四周,末了理所應當地垂眸問“孤住何處”
江玉珣睜大了雙眼“陛下不回昭都羽陽宮嗎”
應長川笑著搖頭,把江玉珣方才的話重復了一遍“已經子時了。”
江玉珣不由懷疑人生應長川平日里的講究,難不成是裝出來的
“愛卿可是為難”
江玉珣輕輕咬了咬唇“實不相瞞,這座田莊中僅臣的居所勉強能看得過去,其余房舍都太過簡陋,或許不足以迎接圣駕。”
應長川搖頭輕聲道“無妨。”
江玉珣“”
不幸中的萬幸,“一堂二室”結構的民房有兩間臥房。
江玉珣的房間修得雖然不奢侈但足夠寬敞,其中一間自修好起還未有人住過。
經玄印監簡單整理過后,便可以居住了。
江玉珣本想離開找人擠一晚,不料竟也被應長川三言兩語斷了后路,最終只得乖乖住回另一間臥房。
一想到應長川就在隔壁,江玉珣怎么躺怎么別扭。
凌晨,翻來覆去睡不著的他,突然睜開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
接著研磨借月色寫下“謹言慎行”四個大字貼在了床頭。
“公子您醒了嗎有人來田莊找您”
次日清晨,天還沒有大亮,忽有一陣敲門聲自臥房外傳了過來。
好不容易入睡的江玉珣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嘟噥著問“誰呀”
“名叫尹松泉。”
尹松泉
聽到這個名字,江玉珣時間清醒了過來。
他立刻起身“稍等一會兒,我洗漱更衣過后便來。”
“是,江大人。”
昨日江玉珣走的時候,曾告訴尹松泉最近幾日自己都住在田莊。
讓他想好之后,便直接來此尋自己。
沒有料到今日一大早,尹松泉便趕了過來。
天子在江家的消息,被玄印監封鎖。
田莊內大部分人對此皆一無所知。
因此,家吏便直接將帶著文書來此的尹松泉,領到了堂屋之中。
洗漱完徹底清醒過來的江玉珣,忽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應長川就在隔壁
臥槽,他沒有被剛才那陣敲門聲敲醒吧
“尹先生”
江玉珣正想邀對方換個房間細談此事,想了一晚下定決心的尹松泉已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來“江大人,草民已經想好了,假如怡河真要修鑿,必定會盡自己的一份力”
說著,便將文書遞了上去。
江玉珣隨手一翻發現原本只完成了一半的整修案,被他填補得完備了許多。
抬頭可見尹松泉眼下還掛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看來他大概率一晚沒睡通宵趕工。
“好,”江玉珣連忙點頭,笑著對對方說,“有尹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若一切順利的話,工程應該很快就要開始。若您不介意,這段時間可以先留在江家,若想去河道附近測算,便找玄印監送您過去。”
尹松泉家條件實在簡陋。
著整修案是最近一段時間的頭等大事,必須心無旁騖才行。
尹松泉連連點頭。
見狀,江玉珣不由松了一口氣。
就在他打算派人帶尹松泉先去休息用早餐之時,卻見對方有些糾結,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江大人,您昨日最后說的那件事,應該還算話吧”
最后說的那件事
江玉珣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尹松泉指的是替他擺平應長川。
“自然算,”江玉珣有些心虛地朝另一間臥房瞄了一眼,同時默默地把尹松泉向屋外推,“尹先生從怡河趕來也耗費了不少精力吧不如我先陪您一道用朝食。”
不料尹松泉看上去清瘦,但怎么推都推不動。
他擺手拒絕道“時間還早,我們聊完正事再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