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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珣輕輕抿住了嘴唇,剛才懸起的心在這一刻落了回來,他敢肯定應長川絕對沒什么“急事”。
“江大人怎么不走了”
就在江玉珣止步的瞬間,應長川聲音便自不遠處傳了過來。
他的話語里還帶著熟悉的笑意,完全沒有半點著急忙慌的樣子。
我就知道
江玉珣攏了攏衣領,緩步向他走去,接著毫不留情面地直接拆穿了應長川的謊言“陛下剛剛在騙臣,您才沒什么急事呢。”
應長川的臉皮厚極了。
他輕輕撫了撫江玉珣的發頂,并理直氣壯地說“天子此刻就像想見到侍中,怎么能不算急事。”
“況且時間已經不早了。”
站在上風頭的他將草原上的寒風全都擋在了背后。
應長川的語速格外慢,硬是將“侍中”這兩個字說出了幾分旖旎之感。
好久沒被人叫過“侍中”的江玉珣心臟忽然輕輕跳了兩下。
他忍不住反駁道“時間還早,莊有梨和邢治晚飯都沒吃完呢。”
應長川笑了一下,垂眸再一次將視線落在了江玉珣的發頂“愛卿與他們二人不同。”
或許是在應長川的身邊待久了。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江玉珣還是瞬間明白了對方話里的意思。
自己和莊有梨他們不同,自己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江玉珣
此前江玉珣從未將應長川與“男朋友”這三個字聯系在一起。
因此就在“男朋友”這個詞闖入江玉珣腦海的瞬間,他的臉便沒有半點預兆地“刷”一下紅了起來。
想到這里,江玉珣立刻低下頭努力不讓應長川看到自己的表情。
這句話可絕對不能被他問出來
自從來到北地之后,騎馬就成了常事。
嫌麻煩的江玉珣不但換上了更加方便行動的窄袖袍,而且還將長發梳成了高高的馬尾。
伴隨著低頭的動作,柔軟的黑發似綢緞般披在了他的肩上。
摩擦生出了細弱靜電,用來束發的墨色緞帶也輕輕地粘在了他的背上。
將窄細的腰線勾勒得清清楚楚。
應長川的視線不知在何時落在了這里。
那根緞帶似有魔力一般,無時無刻不在誘惑他將手落在此處。
遠處還有不少正在守夜的士兵。
天子緩緩抬手,停頓片刻后終是只用手背從江玉珣的發間輕蹭了過去。
應長川這是在做什么
江玉珣的身體隨之顫了一下。
最終又裝作沒事人一般繼續向前而行。
鎮北軍平素訓練非常辛苦,如今已不必再臨陣磨槍。
此
時除了夜巡兵外,大部分人已進入夢鄉、養精蓄銳。
繁星掛滿天際,四周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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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江玉珣和應長川已經走到了居住的那頂軍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