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珣“”
一拳打在棉花上說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繪畫描邊用的圭筆筆尖本就纖細,上面積攢不了多少墨汁。
揮舞幾下后,筆尖上已沒了多少色彩。
余光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忍冬紋,回想起剛才應長川所說之語的江玉珣終于提起毛筆,直接在他的手腕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就是打個戳嗎我也會。
身體還在顫抖著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江玉珣寫出的字也歪歪扭扭的。
這一筆一畫落在應長川手上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
見狀,報復回來的江玉珣勉強舒了一口氣。
他抬起拿著毛筆的右手,用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應長川的肩“好了,哪里有水”
“要水做什么”應長川假裝不懂。
“當然是擦手呀。”江玉珣一邊說一邊揚腕向應長川展示自己手上的痕跡。
誰知應長川竟在這個時候抬手掐了掐江玉珣的耳垂,并理直氣壯地向他說“可是院里沒有水,怎么辦”
沒,沒有水
江玉珣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應長川童年住的這間小院里的確沒有水井。
也是,誰家貴族會在小孩居住的院子里挖水井這么危險的東西
完了
江玉珣一點一點將視線落在了應長川的手腕上。
我手上的忍冬紋還好說。
應長川的手腕上寫的可是“江玉珣”這三個字啊
宓家祖宅平常沒什么人住,就連家吏也只有零星幾個。
想要攔人取水的江玉珣在門口等了半天,始終沒有等來路過送水的人。
直到家宴開始時,兩人手上的圖案仍完完整整地放在那里。
為了不讓連儀公主發現兩人手上離譜的痕跡。
江玉珣不但得自己小心,還得時刻提心吊膽地盯著應長川。
天色一點點變暗,圓月東升落入酒盞之中。
應長川提起玉質酒壺,然而不等他給自己斟酒,坐在一旁的江玉珣突然搶走他手下的東西,皮笑肉不笑地朝他說“喝太多酒不好,陛下不如還是算了吧”
應長川垂眸笑了一下,非常配合道“都聽江大人的。”
眼前這一幕放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的連儀公主眼中,完全是在秀恩愛。
外出多年對應長川印象還停在幼時的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并跟著感慨起了兩人的關系,時不時還調侃一句。
一來二去間,夜幕終于徹底降下。
方才還在與兩人笑著聊天的連儀公主喝了幾杯酒后,目光不知為何一點點黯淡下來。
坐在對面的江玉珣不由輕聲問“公主殿下可是有心事”
連儀放下手中的酒杯,笑著向他搖頭談不上squo心事rsquo只是有些感慨罷了heihei我離家時祖宅還是熱熱鬧鬧的樣子,可是現在這里竟只剩下了我一個。3”
連儀公主不得不承認,自己最好的年華已經在折柔度過。
北地的黃沙和草原駿馬與弓箭則早烙在了她的心底。
二十多年沒回昭都的她,一時間竟有些不適應這里的生活。
古人或許不懂連儀公主這種悵然若失之感是由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