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將軍大勝”
捷報在短短半日的時間內傳遍了昭都。
與此相伴的,還有“應長川”這個名字。
正午不到,前去昭都采買的家吏回到了田莊,原本安靜的院落在頃刻間變得格外熱鬧。
從蘭澤到昭都這一路并不好走,江玉珣由舟轉車,顛簸了半個月才回到昭都。
如今的他正是疲憊的時候。
小院里吵了好久,剛才睡醒的江玉珣終于揉著眼睛從自己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怎么了”他有些迷茫地看向院內,“今天怎么這么熱鬧”
話音落下的同時,江玉珣還在心中胡思亂想著要是怡河能夠通航的話,自己這一趟能夠節省多少時間。
見他出門,眾人齊刷刷地將視線落在了江玉珣的身上。
被這樣注視著的江玉珣瞬間清醒了過來,方才想的事也被他暫時丟到了一邊。
奇怪大家的目光怎么如此激動
江玉珣那幾年雖然沒有在田莊居住,但偶爾還會回這里休息,甚至還曾帶應長川過來玩過。
因此田莊內眾人,早就知道應長川是公
子的好友。
見他一臉迷茫地出現在這里,家吏們爭先恐后地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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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應長川應公子前幾日率兵擊退了折柔”
“我們終于贏了”
“是的現在全昭都都在說,應公子不但將南下侵擾的折柔人趕回了北地,甚至帶兵北上直入折柔腹地,將他們打了個片甲不留簡直是戰神在世”
說到北地的戰事后,家吏們的神情一個比一個激動。
江玉珣原本帶著幾分倦意的目光,也瞬間亮了起來。
這些年一封封書信里的內容,再一次浮現于江玉珣的腦海之中。
我就知道應長川不是在開玩笑
“你們可知道應長川什么時候回昭都”他下意識問。
江玉珣話音落下之后,幾名家吏不由對視一眼,接著有些迷茫地搖頭說“這個好像并未聽說。”
“這樣啊”江玉珣的眼中不由閃過幾絲失落的情緒。
應長川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靖侯次子”了,如今的他身上背負著赫赫戰功,回到昭都之后自然要忙著宴飲、會客,自己想這么多做什么
江玉珣方才隨便披了一件外袍便出了門。
在門口站了一會的他,身上也生出了幾分涼意。
心情有些落寞的他隨便與家吏們聊了幾句,便準備回屋更衣。
然而還不等江玉珣轉身重新推屋門,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江玉珣下意識回頭,順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玄黑色的戰馬身上連一根雜毛都沒有。
它如一道閃電劃過田莊,并在頃刻間出現在了江玉珣的面前。
不等他向后退去,戰馬便隨著一陣嘶鳴聲揚蹄停在了原地。
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沒有半點預兆地出現在了江玉珣的面前
應長川怎么來這里了
江玉珣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眼花。
“江公子,好久不見。”話音落下的同時,應長川已翻身躍下戰馬。
暖黃色的陽光穿過平坦的田地,落在了應長川的面頰之上。
他身上的稚氣早不知何時消失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法忽視的殺伐之氣。
應長川的五官深刻了許多。
多年不見江玉珣應該感到陌生才對。
可這一刻,他卻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應長川,并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而已。
應長川他居然不是在開玩笑
江玉珣和應長川的書信中,除了聊正事外也會說不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