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群飛開又落下,穆沙跑完一圈回頭,所有的鳥站在石頭上,睜著豆大的黑眼睛,當著穆沙的面,低頭,張嘴,咕咚,又是一條小魚下肚。
穆沙“”
“喵嗷”可惡
他氣血上頭,沖上去對著石頭上的魚,一口兩個,把剩下的魚全炫進嘴里。
“喵嗷,喵嗚嗚”
我抓來的魚,要進也是進我的肚子
含著一嘴魚來不及咽下去的小兔猻如此宣示。
“嘰啾”
一群鳥極為佩服地扇動翅膀,給面子捧場。
等穆沙打著飽嗝鉆進巖縫,才會想起來最先的計劃。
曬魚干。
除了幾條遺漏在洞穴中的,其他都進肚子里了
穆沙默默把爪子塞到胸前的毛毛里,揣著手手趴下,老氣橫秋嘆了一口氣。
儲糧之事,任重而道遠啊。
接著翻了個身,仰面躺下。
魚吃多了,肚子有些撐
幾天后的深夜。
一條不知名的小河岸邊,散落著羚羊尸體的殘渣。
頭頂長著羽毛的禿鷲爪子抓住一根剔干凈的骨頭。這是髭兀鷹,大型禿鷲的一種,會把骨頭從高處墜到石頭或巖石上弄斷,享用骨髓。
它體型巨大樣貌兇猛,其實位于食腐動物鄙視鏈的底端,因其吞食的食物中,動物骨頭占比達到百分之八十,爭食殘骸只能最后上場,喜鵲都能上去欺負它。
這只髭兀鷹將一根大骨整個吞下,還想去吃另一塊骨頭,頭頂重物墜落的聲音響起,它一驚,張開翅膀,躲過了高空墜下的黑影。
黑影沿坡翻滾幾下,堪堪制止去勢,艱難爬起,發出一聲沉重的喘息,他一條傷疤橫穿臉部,使得右眼受損,無法睜開,背上一道深及見骨的傷口正不停向外滴落鮮血。
獨眼狼怨恨陰毒地回頭看了一眼,跳入河中。
沒過多久,雪豹從陡坡上跳躍而下,來到黑影消失的位置站定。
身后,另找了個緩坡下來的灰白色雪狼終于趕來。
“塞莫斯,你不要命了,一只野狼而已,什么仇什么怨”雪狼喘了口氣,趴下休息,“它跳是為了逃命,你也跟著跳下去干嘛”
雪豹盯著河流,沉默不語。
雪狼擺動尾巴,看了眼地上的血,“放心,那么重的傷,幾乎活不了的。”他打了個哈欠,“沒什么事我就回去睡覺了嗷。”
塞莫斯問“你那邊的狼群為什么要驅趕他”
“不清楚,我一個獸人,又不和狼群生活。”雪狼懶洋洋搖頭。
雪豹一腳踩住他的尾巴,警告了一下。
雪狼疼得齜牙咧嘴,抽著氣把尾巴收回來,扭過頭心疼看了看,這才動腦子認真回想,“我睡醒的時候它已經離開了,好像是因為眼睛瞎后太過嗜殺,無故咬死好幾只狼。接著就流浪到你那里。”
獨眼狼利用河水逃離,追蹤是進行不下去了,出來已有幾天時間,雪豹決定返回。
雪狼追上來,“就走了別啊,陪我再聊聊唄。”
他突然想起什么,靠近過去,擠擠眼,鬼鬼祟祟道“話說,大家都聽說了,塞莫斯,你什么時候背著我們有了個幼崽”
雪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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