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秦灝笑了,像是自嘲“難怪,你問老子跟皮響云是什么關系。”
他翹起一條腿。
“那個不是。”
“不過的確是皮響云提的,讓我問問看。他是老客戶,給的報酬不錯,你們去了也不吃虧。”
一次是偶然,那第二次呢。
特地找來全楚悠身上,或許研究院并非缺人,而是需要“全楚悠”。
方銘告知了秦灝自己的想法,包括此前皮響云試探的話。
秦灝察覺到什么,面色微怔。
方銘注意到這點,正打算追問,忽然聽見門外腳步。他一下子站起身,視線迅速朝門邊掃去。
秦灝同樣望去。他以為方銘要去開門,但不知何故,對方又坐了回來,繼續剛才話題“你發現什么了。”
秦灝手指門外“那個”
方銘“先回答我。”
秦灝沉默了,片刻后道“有關皮響云的委托。”不待方銘提問,立馬又道,“但不能說,我簽了保密協議。”
方銘“”
此時門外敲響了,秦灝起身去開門。方銘沒有阻止。
打開門,屋外站了兩名巡邏隊員,其中一個秦灝認識,是張洋洋。
秦灝側開身“你來找方銘的”
“唔嗯。”
張洋洋看上去有些為難,望向屋里,一眼便見到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方銘。
他表情糾結,沙發上的人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淡定朝他點了下頭。
張洋洋頭發都要掉了。
今天他負責當值,聽說今天街上有研究員被打,立馬趕去調查。
按照原本流程,他們應該馬上把人抓去拘留,當街斗毆還肇事逃跑,影響惡劣,罪加一等。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方銘。
不。
聯想此前對方大鬧軍部的場面,又好像可以理解。
比上次好的是,出入閘口沒有傳來消息,方銘仍在城內。中央城不大,他們找到人是遲早的事。
不過所謂燈下黑,他怎么也沒想到那個人會這么大喇喇待在工作的地方,甚至還在喝茶。
秦灝是不知道這件事的。這起斗毆事件說大不大,因此也只派了張洋洋這個當值的在調查。因此在張洋洋告明來意后,秦灝明顯浮現驚愕的神色。
張洋洋也垮著一張臉,明明找到犯人,卻看不出半分高興的模樣。
他走到人面前,小心翼翼“那個,方銘”
茶水喝完了,方銘放下茶杯,站起身。
“跟我們走一趟”幾個字還未出口,對方就主動朝門外走。張洋洋愣
了一愣,連忙跟上。
臨出門前,方銘被攔住,秦灝表情復雜“你怎么”
后半句話沒出口。
方銘不知對方是想問他怎么會那么沖動,還是問為什么要逃跑。本來只需關上三天,加上逃跑后,可能得往上翻倍。
“我得盡快知道答案。”
方銘回道。
不管是那名研究員的目的,還是秦灝在這里扮演的角色。
如果秦灝果真有所圖謀,那么這之后的一切行動都會改變。
現在看來,秦灝同樣是一個局外人。一切問題的解答終究還是歸結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