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崔枕安的目光落在眼前目匣上,棱唇微抿,思忖良久似才下了決心“你去給我查,查那姜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柳不知其中關竅,乍聽此言,一時懵在原地,唇角微動,想要問卻又不知該從哪里問起。
見他未應亦不動,崔枕安瞄了他一眼,“你怎么還在這兒”
方柳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腦,“殿下您讓我查什么啊”
見他這副遲鈍模樣,崔枕安想生氣都不知該怎么生,只能低嘆一口氣,強壓著性子道“什么都可以,關于她的一切,越詳細越好。”
一經提點,方柳這才懂了。
待他退下之后,崔枕安屏退殿內眾人,無人之際他才單手撫上那只匣子,好似突然懂了姜芙之前的鬼祟是為何,又為何常在那株丁香附近打轉,還有
若那些葉子上所記都是真實的,之前他想不通姜芙對他的深情似也有了可以解釋得通的理由。
關于她的事,再深些,便不敢再往下想了,未出結果前,他寧愿就這樣僵持著,就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鐘元施針時曾告誡他少思少勞,那么他便硬逼著自己暫時什么都不去想。
一切未曾水落石出之前,他只愿秉持原狀。
接連下了兩天的雨,而后又是暴陽晴天,方柳所查之事尚無結果,反而是他派出去遷墳的人先來回了信。
崔枕安因需得養病,難得清閑一日,方柳入殿時他正坐在窗榻上獨自擺弄棋局,那只匣子一直躺在小幾上,未曾動過。
手執一黑子舉棋未定時,正巧瞄見方柳那一臉的灰土色。
“又出什么事了”他問。
現如今那姜芙在方柳眼中可非常人,一有關于她的事,便似總能攪起些風雨,可事發又不得不稟報,方柳只能硬著頭皮道“殿下,到湘云山的人前來回信,說”
話到嘴邊,他反而不敢往下講了。
見他欲言又止,崔枕安心頭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于心頭,他將手中黑子捏緊,語氣生硬令道“說。”
方柳猛提了一口氣,聲線抬高一度,“湘云山的那座墳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