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五麻散的針有奇效,幾乎入穴位便可止疼,為了確保這些人在她施針之后也不會殺她,姜芙又加了一句“你這傷太重,過會兒藥失了效定還會疼的,你一定及時告訴我,我再給你施針。”
這會兒那傷者已明顯感覺痛楚漸緩,原本疼的扭曲的臉這會兒也一點點平和下來,見了姜芙似見了救命稻草,同她點了點頭。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姜芙施了針后,既止了疼又止了血,眾匪人方知,姜芙有些本事。
“你倒有些能耐。”一直站于高處一言不發的兇神大漢終將刀收了,“可你既是女子何故打扮成這樣該不會是朝廷派來的探子”
畢竟這個時候官兵突然追來,她模樣古怪,聯想到一處十分可疑。
姜芙強自鎮定搖頭,“不,我是出門探親的,只是孤身一人行在路上不方便,沿路賣些東西”
那大漢輕笑一聲,轉念一想也是,誰會派一個女子來當探子。
“此地不宜久留,將老二抬著,咱們快走,這里死了這么多官兵,怕是有更大的麻煩在后面。”
他冷眼吩咐眾人,又止了姜芙道,“你也隨我們同走,你這一路照顧我二弟的傷,若是他死了,你也活不成”
姜芙自是不敢狡辯,只能點頭應下,凡事先保命。
眾人將他那失了胳膊的二弟抬出門去,眾人匆忙從這驛站中撤退出去,此刻姜芙才留意到,眼前橫七豎八的躺的全是尸體,個把是歹徒,而那些官兵無一幸免。
此刻天已經全然亮了,姜芙被他們帶上馬車,與那二弟同乘,姜芙也不知這是要去哪里,自也不敢問。
這野店前不朝村后不朝店,想逃都無處逃,只能盼著到了有人煙的地方再說。
這些殺了官兵,逃命似的一路未停,中途姜芙又給那人施了兩回針,一直到天黑,這伙人來到一處渡口。
渡口有人官兵排查,姜芙似一下子看到了曙光。
馬車終停下,姜芙透過馬車窗的縫隙朝外面探看,那大漢似瞧出了她的意圖,陰著聲警告道“別動歪心思,別以為見了官兵就能逃了,這節骨眼兒上,誰都保不了你”
姜芙默然不作聲,只是點頭。
近了渡口前,姜芙被催促著下了馬車,渡口此刻正停著幾艘商船。
想來這些人是要走水陸,借著商船離開此地,觀著四周,這些人白日才與官兵纏斗,身上幾乎都帶了傷,又顛簸一日,若再來一次,定是要死在這里。
一會兒官兵一定
要挨個盤查的,見他們定會起疑,自己至時候就能趁亂逃了。
心里正盤算著,便見著一官兵攔住這些人的去路,“你們哪兒來的要去哪兒”
為首的大漢給旁邊一個瘦猴使了個眼色,那瘦猴立即上去周旋,不知從懷里掏了什么,十分隱蔽的遞到那官兵手上。
官兵垂眼一瞧,立即變了臉,甚至有幾分陪笑的意味,“原來是鄭大人。”
他并未為難,且讓出路來,還朝身后待排查的官兵揮了手,眾人會意,竟將這行人痛快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