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反諷的同時還朝他飛了個白眼。
聲音不大,房內正收拾東西的婢女幾人倒是聽得清楚,佯裝不聞,偶有膽子大的朝這邊看過幾眼。
只見崔枕安冷笑一聲,隨之行上前去,單手搭在她的肩上,身子彎下,用僅有二人才能聽到地聲音她的耳畔說道,“昨天就應該整治你一回,讓你今日再同我嘴硬。”
她稍稍偏頭,鼻尖兒正好蹭在崔枕安的臉頰上,遠瞧著這兩個人親密無間,倒讓沒見識的小婢女們臉紅眼熱,有眼力的已經退了出去。
話也是說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兒他還做不出來,這點姜芙還是信的。
沒心思同他斗嘴,姜芙身子挺直,“正好你過來,我有事要同你說。”
“你需得給我些銀子。”
“要銀子做甚”崔枕安顯然緊張了起來,倒不是因著銀子,而是因著姜芙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眼下掌心朝上,也只能耐著性子同他道“我被困在玉峰山宅的時候,一個叫棠意的姑娘對我很是照顧,她自小就沒有親人,被賣了做瘦馬,等著伺候你舅舅那樣的人。現在她已經無家可歸,更無處可去,我想給她些銀子就當報恩。”
從小姜芙受到的善意有限,稍有一點便會被她銘記在心,棠意是她短短十幾年中結識的為數不多待她好的人,所以她也想在棠意有難的時候幫她一把。
除此之外還有個原因,就是棠意給她的感覺,很像少時交好的那位姐姐。
這是她性子中的軟肋,之所以說是軟肋,是因這樣的性子給在她生命中算是好壞參半,好的暫且不談,壞事便是連崔枕安這樣的人在無意救下她之后都能在她心里占得一席之地。
原由在此,倒讓崔枕安松心下來,其實姜芙口中那些所謂的好,他根本想象不到,不過姜芙愿意朝他張口,他心里倒是高興,“銀子的事兒你不用同我講,我從來不管帳,想要多少去同路行舟去要就好。”
姜芙自椅上站起,“既你這么說,那事不宜遲,我先去了。”
一抹香氣在崔枕安身旁飄過,隨之目光朝下,他看到姜芙羅裙后綻開的一朵紅花,他扯過姜芙的腕子將人拉回來。
姜芙身子瘦小,根本不吃力,經不得他這一扯一拽,“你又要怎樣”
“你衣裙臟了,這樣怎么出門。”
順著他目光看去,才發現羅裙后濕了一塊,她竟渾然未覺。
越心煩便越出惱火事,姜芙緊緊皺眉,扯了那羅裙一時不知所措。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笨了”那人反而輕笑一聲,隨之帶著她朝側間走。
側間那只大木桶仍在,先前姜芙就是在這里被他吃得干干凈凈,滿地狼藉,過往不堪回想。
命人備了些溫燙的水,又拿來干凈衣裙,崔枕安親手解開
她的羅裙。
原本這女人的衣裳他料理不通,可經過幾次之后,總能在姜芙身上準確的找好位置解開,系帶玉掛在何處,他一抓一個準。
他手一搭在自己的腰間,姜芙便覺著不習慣,伸手攔住,卻被他掰開。
腰身上漸松,崔枕安解下裙帶丟在一旁,他指腹不慎劃過之處,姜芙只覺著細密的雞皮疙瘩布滿。